沈亦淮哂笑,难不成他还会骗她不成?
牧遥想了想,双手伸过去,扯下他的领带,蒙上他的眼睛。领带上有暗格花纹,在灯光下纹路清晰地浮现,摸在手中非常顺滑。
好吧,这下是彻底看不见了。他不禁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蒙住了她的眼睛——其实是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在的,好像她看不见,就不会记得一样。在黑暗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为所欲为。
沈亦淮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身边的床铺软软地陷下去一小块。是牧遥靠了过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沈亦淮问道。
“我在观察挠哪里比较好。”牧遥的口气很认真。
牧遥似乎是在他身边转了一圈,他的胳膊、小腹、腰侧和大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并没有碰到他,可他却像是被撒了隔空痒痒粉一样难耐。
沈亦淮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让他不准偷看了,因为这让他根本猜不出她要往哪里下手。人会有应激反应,一般人被挠痒痒都会立刻条件反射似的伸手去阻挠,而他现在却做不到。
据说有一种刑罚叫做笑刑。这种刑罚是将犯人或战俘的手脚捆牢,在脚底上涂上糖或者蜂蜜,然后让狗或者山羊来□□底。这种刑罚会让犯人奇痒无比,狂笑不止,最终窒息而亡。
对于一个怕痒的人来说,光是想象这种刑罚都让人毛骨悚然,还不如一刀斩首来得痛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牧遥迟疑了很久,才说道:“你把胳膊张开。”
沈亦淮暗忖她是要挠他腋下吗?要说他身上最怕痒的地方,就是这里了。牧遥还真是清楚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