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刚想推门进去，缪雪的电话响了。
她极不情愿地接了电话，对方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缪雪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说过了我没有钱，还要我说多少遍？”
“他欠的钱凭什么让我帮他还？”
“他要结婚，房子钱是我出的。他在外面赌钱，我给他还赌债。他打人被抓进去，还要我找人给他弄出来。”
缪雪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你们谁管过我？我被人强|奸，你们让我拿钱息事宁人，结果第二天就让我把钱打回去。你们还不如把我卖到窑子里算了！”
“我没你们这样的爸妈，也没他那样的哥。我现在躺在医院里，你们谁来看过我一眼？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牧遥背脊生寒，她从来没听缪雪提过她还有个哥哥。
牧遥从小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享受爸爸妈妈全部的爱。她不知道，缪雪的生长环境如此恶劣，难怪缪雪总说她羡慕牧遥。
缪雪挂了电话之后，好一会儿牧遥才敲门。
“小雪。”牧遥小声叫她。
缪雪回过头，她披散着头发，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手腕上缠着绷带。她的脸毫无血色，一双眼睛黯淡失色，脸庞还有泪痕。
“你来做什么？”缪雪的态度依旧不友好，“来看我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