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约书亚恨恨地咬紧了牙。
这是一针全新的向导素,约书亚抖抖针头,大概想到了查尔斯想做什么。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太强,容不得一丁点背叛的可能。既然他能撕裂别的向导的精神链接,别的向导也有可能撕裂他和风声的链接,所以他要在和风声完成身体链接后,不断往风声身体里注入互斥的向导素,让风声的身体在不断的崩溃与重建中越来越抵制陌生的向导素,而只依赖于查尔斯的向导素。
他太狠了,这样不仅会导致风声对他的向导素毒瘾般的过度依赖,大大增加战斗的风险性,更可怕的是,这个过程但凡出现一点失误,风声都有可能在排异中当场死亡,而已经与他最终链接的查尔斯也别想有好下场。
全新的向导素被注入风声的脖颈,风声闷哼一声,睁开眼睛,露出绝望的神色。
他出了一身汗,苍白的嘴唇干裂地沁出血迹,高大的身躯恐惧地紧紧蜷起来,一阵阵地发抖,显得很可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约书亚喃喃地说,用袖子尽可能轻柔地擦干净了风声额头上的汗。
在他的受过的教育里,即使是俘虏,也不该承受如此的侮辱与折磨。
风声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从嘶哑的嗓子里发出沉重的喘息,蜜色的身躯在剧痛与寒颤中抽搐,痉挛,进行着垂死的挣扎。
整整十六天的排异期,查尔斯给他打了五支来源各异的向导素,到了最艰难的排异后期,风声甚至光看到穿白大褂的人进入实验舱都会蜷缩在墙角里,发出绝望惊恐的惨叫。
约书亚早甩手不干了,查尔斯把新来的科研人员叫出来,自己走了进去。温和的向导素被查尔斯循序渐进地释放出来,渐渐填满了整个实验舱,他的精神丝缓慢地朝风声爬过去,小心翼翼地探出细小的精神触角来修补精神图景。
风声在感受到向导素的接近后,本能地抽搐了一下,慌忙躲藏起来。查尔斯蹲下身,紧紧抓住他硬绷的小臂:“别怕,别怕,是我的向导素。”
链接过的向导的声音对哨兵有天然安抚的作用,风声略微放松了一些,但身体依然紧绷,向导素侵入脆弱的身体屏障时产生的刺痛令他惊恐地颤抖了一下。
“别怕,别怕,”查尔斯耐心地安抚着他,同时放出更浓郁更高纯度的向导素,“我的向导素是唯一可以跟你匹配的,是温和有效的,不要怕,很快就不痛了。”
查尔斯低头亲吻哨兵手臂上的针眼,向导素渗透进风声的上皮组织,缓慢地进入风声体内流动着,呼应着风声体内与它同宗同源的费洛蒙。
终于匹配了,哨兵的身体接受到信号,猛地放松下来,大量的肾上腺素被分泌出来刺激着温和的向导素与费洛蒙融合,高速地修复着哨兵脆弱的精神端。仿佛终于回到了安全乡,风声的身体完全放松地瘫在了查尔斯怀里,查尔斯摸摸他的额头,抱起风声走进提前准备好的房间,把风声高大健壮的身躯放进浴缸里。
“不……不要打针……”酸痛的肌肉泡进温热微烫的水里,舒服得要命,风声躺在水里,布满血丝的两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了,直勾勾地盯着查尔斯的脸。他的脑子还很混沌,只是本能地在分辨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又给他打针。
“不会打针了,我再也不会给你打针了。”查尔斯撩起水来给他洗脸,他的眼也直愣愣地不闭上,双手本能地推拒着。
查尔斯释放出了更多的向导素,意料之内地看到风声的xing • qi在水中动了一下,半硬起来。
哨兵对向导的渴求不只是精神上的疏导和身体敏锐度上的调控,还有无止境的xìng • yù。如果不是查尔斯要训练风声对除他以外所有向导的极端排斥,这十几天他们本该在狂热的xìng • ài中度过。
“你在渴求我,对不对,风声,”查尔斯循循善诱,修长的手在水里暗示地抚摸着风烬结实柔韧的腹肌,“告诉我,我什么都能给你。”
“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你的一切我都洞悉,你是我的哨兵,我是你的向导。”
“我们唯一属于彼此,互相坦诚,毫无保留。”
“现在,告诉我,”查尔斯半引诱地支起修长的身体,凑近风声的脸,碧绿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漆黑的,像是隐藏在树洞中的蛇,吐出迷惑人眼的诱饵,“我的哨兵,你想要什么?”
嘴唇传来粗砺的触感,是风声笨拙地吻上了查尔斯的唇,他毫无章法地乱咬乱啃让查尔斯娇嫩的嘴唇有些痛,但查尔斯还是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现在的风声脑子里一团浆糊,任何反应都是痛苦催生的本能,可他已经在他脑子里深深地种下了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