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很容易在床上产生类似感情的错觉的,因此当查尔斯压下身体来吻他的时候,风声恍恍惚惚,没有躲开。查尔斯投入地吻他,他们在大蟒身上zuò • ài,斑斓的光泽晃得气氛也有些缠绵起来。
感情可以海深,但欲望只能寸进。
“嗯……哈啊……慢……”查尔斯咬住风声的锁骨,双手掐着风声的腰,下身猛烈地撞进那湿漉柔软的肉穴里去。风声的小腿还被蛇尾拉着,在半空无助地晃,他只能抱住查尔斯的脖子,试着稳住发颤的身体。
“不……啊啊啊……嗯!”越来越快的节奏让风声的shen • yin都撞碎在空气里,火热的xing • qi又快又狠地摩擦着火热的穴肉,烫得那敏感的嫩肉不住收缩,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风声忍不住shen • yin一声,夹紧了腿,查尔斯掐着他的腰,把xing • qi顶进最深处shè • jīng。
风烬的身体被烫得一抖一抖,他疲倦地瘫在巨蟒身上,太阳光从查尔斯不断动弹的金发后存在感强烈地耀着他的眼,让他不由得伸手挡住眼睛。
要下手吗,刀刃就在触手可及的衣物里,没有什么比xìng • ài后的男人更容易放松戒备的了,左不过就是一死,首都星层层戒备,最好的机会只能在这里。
想到这里,风声不再犹豫,他的动作那么快,犹如伺机而动的猎豹猝不及防地动手,以至于刀尖没入查尔斯小腹的时候,查尔斯脸上还保留着惊愕的表情。
向导受伤,哨兵感同身受。
风声忍着剧痛,又往查尔斯肚子上捅了两刀,他身下的巨蟒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身躯一扫,把风声扫开五六米。风声顺势抓起衣服滚出去,怒吼一声,玄冥就从水中跳出来。风声跳上玄冥的背,背玄冥背着风驰电掣地逃向密林。
他没看见查尔斯捂着自己的肚子,发出语调嘶哑的笑声:“可惜你不敢杀我,不然,说不定真的会被你跑掉。”
他拍拍已经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巨蟒,图特的身体就迅速地窜了出去,在灌木中飞快地前行着。然后他忍着剧痛倚在湖边的石头上,拿出治疗仪治愈肚子上血淋淋的豁口。风声虽然没下死手,但为了让他丧失行动力,他几乎是拿着刀在查尔斯肚子里搅了两圈,如果不是查尔斯死死摁着伤口,下一秒查尔斯受到重创的肠子就会从伤口里哗啦流出来。
说来可笑,查尔斯几乎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却恰恰是刚刚还在缠绵的人,给了他血淋淋的三刀。
“我好伤心啊,哨兵,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
“是你逼我,不要后悔。”
第4章
被图特咬住肩膀从玄冥背上拖下来的时候,风声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宿命感。
没有查尔斯舒缓五感,他疼得像是被撕烂了一样瘫在地上起不来,他模模糊糊地看着跟图特缠斗的玄冥,被呛到了似的笑出声。
其实他从被查尔斯肉体链接的时候就有此感觉了,只是那时候他心不死,拼命压着。跟向导完成最终链接的哨兵,一辈子都得跟这个向导绑在一起受这个向导压制。除非冒着巨大的危险找一个新向导清洗链接,而这个冒险的代价通常是死亡。查尔斯之所以能成功抹去风声前向导的向导素,也是沾了风声没和银雀肉体链接的光。
在查尔斯训练他排斥除查尔斯以外所有向导素后,这个冒险更成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可是他不甘心,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联邦的忠诚,说实话从小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风声,在分化成哨兵之前,没感受到联邦一丝丝的温暖,这也导致了他对联邦感情的淡泊。他只是不愿意这么轻易就完全成为一个向导的附庸罢了。
哨兵在激烈的战争年代谈自尊是件可笑的事情,他们不过是战争的工具与踏板,是向导施舍一点向导素就感激涕零的蠢货。哨兵在身体机能上登峰造极,却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辈子为向导所掣肘。他听到过有些哨兵塔里的向导是怎么谈论自己的哨兵的,他们的语气饱含淫猥与下流,将为国家和向导出生入死的哨兵描述为发热期的biǎo • zǐ。
他知道向导也分好坏,知道银雀跟那群人渣不一样,也知道合格的向导与哨兵之间是超越任何感情,同生共死的灵魂伴侣,可他就是不愿意。他的身体是不适合承受,可做好简单的准备,xìng • ài对活在生死之间的他无非是米粒大点儿的小事,他迟迟拖着不和银雀链接,不过是为了那点小小的,卑微的自尊罢了。
有时候风声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但他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凭什么哨兵就要做向导手下的一条狗呢?就算他风声真要向导,也绝不要查尔斯这样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