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渝笑,说这句当然也没错,她说的话都没有错,我就是应该宠你顺你,爱你疼你,宽容你保护你,崇拜你依赖你,我们现在就是这样的,她好厉害,预料到了一切。
楚涅听他夸别人就又不高兴了,手探到楚渝的衣下狠狠掐他的腰,楚渝很惊讶,轻吟着往楚涅怀里躲,楚涅按着他不让动,很认真地说:“不要夸奖她,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对你很坏,他们都对你很坏,根本不配当你的亲人,你的亲人只有我,只有弟弟,柳绵她生了你,但不是你的妈妈,也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你,我常常吃你的奶。”
看,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楚渝从在腰间弹钢琴的指尖就能猜到,他撩起衣摆叼进嘴里,双手环着楚涅伏在自己胸口的头,含混不清地哭叫,是啊,是啊,他们不是好人,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我唯一的弟弟,柳绵不是妈妈,哥哥喂奶给你。
楚涅很喜欢楚渝,从刚见到他的三岁起,或许没见过时就已经很喜欢,他们从同一个母体汲取过营养,再经过同一个产道来到这个世界,血缘是科学,更是迷信,手足间神圣的心灵感应让他们天生彼此吸引。
他们上学了,楚渝和楚涅读同一个年级,楚夫人不想让楚渝上学的,知识不应该喂给这样的东西,知识很高贵,应该授予天之骄子,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是留过学的高知,高级,不,是顶级的知识分子,她的孙子也会是,但那个怪物不是。
可楚涅开口了,她不会也不敢拒绝,这怪物到底是什么邪祟,把她孙儿吃的好死,睡觉搬到了一个房间,上学也要形影不离。
楚渝无所谓,没人教他上学的优点和失学的遗憾,他正忙着认认真真地爱上弟弟,像一个母亲那样爱,像一个信徒那样爱。楚涅说什么他就去做,他跟着楚涅来到学校,最关心的是午睡的房间床垫够不够舒适,不要影响弟弟的午觉。
学校很好,很高贵,高贵的学校传授高贵的知识给高贵的孩子,楚涅是高贵的孩子,楚渝是高贵的孩子带来的高贵的玩偶,学生们都是没来得及教养的小王子小公主,对这位比他们大三岁却不如他们聪慧的同学有着纯洁的孩童式恶意,关于楚渝的流言五花八门,私生子,领养,先天不足,重大隐疾,他们用装满了童话故事的头脑去猜想这位大龄生,用窃窃私语织成一个排异的网。
楚渝并不在意,他眼里没有这些人,全部注意力都给了弟弟,楚涅很优秀,是班长,是学生代表,是年级第一,他看着他的弟弟,越看越骄傲,越看越幸福,怪不得全家人都奉他为珍宝,他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骄子,名副其实的少年英才,楚渝牵楚涅的手时总是有点想哭,他何其有幸,能投胎成这样一个人的血亲。
楚涅第一次梦遗是在十五岁,梦的内容记不得了,醒来后只能回忆起那种畅快的舒适感,内裤上的白浊欲干未干地贴在皮肤上,又冰又黏。
楚渝从墙角的小床上坐起来,他睡眠一向很浅,总是留一根神经给楚涅,楚涅刚掀开被子的时候他就醒了,揉了揉眼睛,走到楚涅床边。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他倒了一杯水递给楚涅,问:“还有时间,小涅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楚涅拿过水杯抿了一口,然后递回给楚渝,楚渝伸手要接,他没让,自己把水杯举到楚渝嘴边,用杯沿碾蹭他的下唇。
楚渝顺从地张开嘴,让他把杯沿卡进自己的唇齿之间,楚涅慢慢抬高杯底,楚渝微微仰头,杯中水一点点流进他嘴里。
楚涅倒得有点急,楚渝来不及吞咽,一线水痕从嘴角蜿蜒下来,顺着颌骨向下,从颈侧一直流到锁骨。
楚渝的睡衣领口就环在锁骨边,水渍在其上缓缓晕开一片,楚涅没停,楚渝也不动,扶着楚涅拿着杯子的手,一直倒到水流光了才停下。
楚涅把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用手背帮楚渝擦掉唇边的水,楚渝很安静地看他,小心翼翼地问:“小涅今天不开心吗?”
楚涅摇头,抓着楚渝的手按在自己的裆部,楚渝立刻感受到一手湿黏,他轻轻“啊”了一声,惊喜道:“小涅第一次遗精了呀。”
楚涅点点头,脸有稍稍的红了一点,楚渝好开心,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摸了摸楚涅的脸:“小涅长大了。”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指尖点了点弟弟的眉骨,语气里满是骄傲:“有小种子了。”
楚涅盯着他,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忽然扑过来抱住他,脸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楚渝觉得他是害羞,怜爱地抚摸楚涅的后脑,脸颊贴在他耳侧亲昵,小声道:“小涅真棒。内裤换下来,哥哥帮你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