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珩却放松地靠进沙发里,神情中蕴着笑意,黑漆漆的眼瞳很安静,显得有点纯真,姿态很放松,两条长腿向前舒展。
“是不是有点热?”他忽然开口,向前倾身仔细看着楚渝的脸,“你额头上都是汗。”起身,绕到楚渝身后,从最左边的窗子开始拉窗帘,一边拉一边道歉:“楼层高,阳光足,抱歉,很晒吧。”
楚渝立刻说不会,已经快到下午四点,光线也倦倦的,其实汗水和天气毫无关系,真正的原因却说不出口。想回头解释又不想表现得太惊惶,便只留给身后的人一个侧脸,随便编了个理由:“上来的电梯里太闷了,提的东西也有点重。”
张珩无端从中听出些抱怨的意味,娇气的抱怨,来给你送东西好麻烦,那些东西又好沉,我好累,出了好多汗,潜台词或许是你要疼疼我。有些新奇,长了女逼的男生竟然比完完全全的女生还要矜贵,当然也更骚,随随便便一个男人也能对着撒娇。
了然地笑,拉好窗帘却没有坐回原位,悄无声息地走到楚渝身后看他挺得直直的脊背。T恤宽松,他看不到里面的轮廓,只从纤细的后颈推演整片单薄的线条,手从后面伸过去轻轻搭住楚渝的肩,拇指压着某个穴位轻轻按了按。楚渝立刻抖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张珩却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他的肩将他按回去,语气平淡地说:“这下不热了吧。”
一对和逼仄的女穴相配套的窄小肩膀,在他的目光下簌簌抖着,延展到肩头的锁骨纤细嶙峋,仿佛一捏就会碎掉。双手一边揉一边向颈侧靠拢,极细的颈子,柔滑的白,腻糊得一样,浓郁得有种即将融化之意。楚渝的头越来越低,身子像正在经受烘烤的茶叶一样不断蜷缩,小声说“不热了”,是回答,也是刚刚明白过来这其实是个没人在意的回答。
“你出门只穿一件T恤?”楚渝的衣服都是很好的牌子,即便是纯白T恤也不透,已经离的这样近,还是看不清楚里面的风景,张珩在肩上什么也没摸到,一只手向下滑,慢慢抚摸起他的背部,“这里什么也没穿,不会不舒服么。”楚渝已经颤抖到坐不稳,身子直往地上掉,张珩捏着他的肩膀生生把他提起来,手从腋下穿到前面把他整个人捞住,只需一只手臂就能把他箍在怀里,弯下腰,凑到软朦朦的耳边:“双性人的小nǎi • zǐ,应该也很软吧。”
楚渝猛地睁大双眼。
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今天整件事的用意,原来不是来回礼,原来只是个送羊入虎口的圈套,原来那些沉重的礼品袋里装得是祖母尖锐的仇恨与排斥,原来真的有所谓的家族耻辱,原来家族耻辱才是今天真正的礼物,原来真正的礼物就是他。
那一瞬间不可谓不恍然,除了楚涅竟然果真再没有人拿他当人看,“怪物”、“阴阳人”、“不男不女”,“楚家那个鬼东西”……从前听过却刻意忽略的流言蜚语霎那间充斥脑海,变成一个个面目凶恶的小怪物,围绕着张珩送到耳边的“双性人”三个字拉着手转圈。
他活得再阳光也没法永久抵御如此直白的恶意,下流的欲望从他背后压过来,圈住他的腿把他整个人抱起,橘色窗帘把客厅遮出一片风沙般的黑暗,楚渝在这片黑暗里尖叫,疯了一般挣扎,挺腰从张珩怀里翻滚出来,摔下去的时候后腰重重撞上茶几的一角,瞬间卸掉他所有的力气,眼前发黑,蜷缩在地上哀痛地低叫,抓住地毯边沿向外爬,爬不动,脚踝被一把抓住,提得高高的扯了回去。
张珩抓着楚渝的脚往回拽,倒着把人抓回怀里,楚渝开始用牙咬他,痛得他失去耐性,桌上抓了垫水果篮的餐巾塞进嘴里。看不出这只小怪物力气竟然这样大,也可能不是力气,是贞烈,可是双性人还要讲贞烈?倒是毫不怀疑楚渝是处,两个畸形的器官,也就是他这样博爱,也有好奇心,肯这类不多见的东西,否则还有谁会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扯开内裤,女上面还有根yīn • jīng,大部分人都会反胃吧,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慈善,几乎生出一种普度众生的使命感。
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捆童军绳不紧不慢解开,特意为这一刻准备的。其实有很多其他的绳子可以用,可童军绳不论其他,光是名字就有种禁忌的意味,骑跨在楚渝身上从脖子开始绕,楚渝还在跟他挣扎,扇了两个耳光才稍微安静下来。在喉结前面勒得紧一些,不能留太多力气,绕过肩膀从腋下穿过来,在背后捆住两只手,渐渐地等腿也不乱踢了,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倾身过去凑到耳边,很温柔地低语:“你弟弟那天就是这么骑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