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那何俊雄之前是因为什么事儿被警察调查过啊?”屠斐转而问起自己关心的案情,陈光辉在得知何俊雄有案底后,让人帮忙查了下。
何俊雄曾经因为聚众闹事做过两年的牢,去年出狱后一直在海京市干零活挣钱,“他干的灵活太多,我找过几家,老板的意思,他这人不本分,时常偷懒还爱干点偷偷摸摸的事,所以干的都不长。”陈光辉正在调查何俊雄最后一家打工的店面,不过还没确定,“屠斐,你甭操心案情了,你学习咋样了?”
一眨眼,三天时间过去,屠斐下午考试,正常没事的话就得回通津市了,“说实话,辉哥,我真想留下来一起破案。”
“呵。”陈光辉笑了,逗着问:“如果有机会把你从通津市调过来,你来吗?”“有机会吗?”屠斐眼睛放光,陈光辉压低声音,“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我听老大说过,他手下可以再添一个人做备选,你也知道你的朋友阙宁凝吧?”今年刑侦和经侦分家的消息传出来几次,最迟也就是明年,阙宁凝去经侦的可能性很大,“你要是能确定她以后要去经侦,我就跟老大申请,把你调过来,说实话,我觉得你这小孩挺有干劲,和你搭班子,感觉一天老有劲儿了。”
陈光辉进入刑警队两年,就被磨成老油条了,虽然兢兢业业,但也免不了世俗。
新鲜血液阙宁凝心不在此,陈光辉一个人跟邢思博打拼,邢思博年纪也大了,比陈光辉还油条,陈光辉感觉再这么干下去,他的心先废了。
屠斐不一样,她年轻而又充满朝气,陈光辉看她工作的劲儿,自己心口也燃着一把火,“这事儿,还没确定,不过你想好,万一真的要你过来,余队不同意怎么办?”人才,谁都想要。
屠斐跟陈光辉道谢,“那个,辉哥,万一案子有结果,你跟我说一声,我心里老惦记。”陈光辉听得好笑又无奈,“行,不过我估计没那么快,咱们局里你也看见了,里里外外就几个人,你走了我自己摸排走访得花点时间,你今晚回通津,哥送你?”
“别的了。”屠斐知道他办案忙,“我下午考试完事回局里跟你们道别。”
屠斐下午3点结束考试,回到局里,不敢巧,邢思博和陈光辉临时出去了。
屠斐蔫巴巴地出来,她心心念念的大案子就这么没了。
屠斐沿路走了很远,一直走到协和医院,她站在门口望着熙攘的人群和车流很想进去。
算了,别总打扰沈阿姨了,屠斐咬牙狠心转身。
没走出几步,屠斐又站在原地,她的票是7点的,现在去车站也是呆着,万一沈清浅有时间呢?
屠斐摸摸兜,之前都是沈清浅请她吃饭,她应该请人家一顿。
屠斐握拳,恩,就等沈清浅下班,她就说谢谢阿姨照顾,顺便吃顿饭。
屠斐没打扰沈清浅工作,一下午在医院附近转悠,等到快下班时间,她发信息给沈清浅:阿姨,您在医院吗?
沈清浅:我在家,今天休假。
屠斐顿时蔫了,她早点问沈清浅就好了,沈清浅:你怎么样?怕你忙没找你,我记得你说过这次能待3天,现在如果结束了,要不要来我家里吃饭?有大餐。
一顿大餐,就把屠斐勾搭过来了,她本来还婉拒的,沈清浅:你来,阿姨给你报销车费。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不去还是人?屠斐去了,不过不是空手去的。
沈清浅开门,屠斐一手一个大袋子,超市里挑贵的牛奶,核桃粉,海鲜,蔬菜、水果……屠斐如果不是拎不动,她可能要把整个超市搬过来。
只是屠斐进门傻眼,大餐在桌上,一旁的白色的袋子还没来得及扔掉,“鼎丰源”三个遒劲有力的字体再熟悉不过。
“我点了外卖……”沈清浅鲜少难为情,此刻面颊一丝红。
屠斐更不好意思,她记得沈清浅是会做饭的,而且做得很不错,她小时候吃过。
“我工作忙,一个人的饭也不好做,所以很少做了。”沈清浅大多时间都是吃鼎丰源。
别家跟鼎丰源比不得,卫生方面沈清浅不用担心,因为是朋友的店面,所以但凡给沈清浅做菜,都是最好的食材。
菜,已然买了,沈清浅就要往冰箱里放,动作略显笨拙。
屠斐在一旁站着,看来沈清浅是真的好久没做饭了,冰箱里除了几瓶啤酒空空如也,“阿姨,我来收拾吧。”屠斐分神地想,沈清浅平常也喝酒吗?
屠斐也不擅长家务,不过跟着家里学了点,她将大袋子打开分文别类,“阿姨,水果容易坏,就放在外面吧。”
“啊,好。”沈清浅头一次如此窘迫,本该是她照顾屠斐才是,反倒像是孩子被屠斐照看,“我先洗点,待会吃完饭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