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瞅着点前面。”沈清浅望着毛毛躁躁的小孩儿,担心她不留神撞到人。
屠斐晚上在赵桂芳的病房一边手机和沈清浅聊天,一边梳理案情。
病人们开始休息了,病房内安静下来,主灯熄了,屠斐没好意思点床头灯,短信和沈清浅道晚安后,窝在简易搭建的单人床上睡了。
沈清浅的办公室仍然亮着灯,她看书看到深夜,准备休息前不放心屠斐,打算去看她一眼。
沈清浅洗漱后披上外衣往病房去了,还没到跟前,瞥见一个男子的身影潜入赵桂芳的病房。
沈清浅心惊,她记得那个病房的陪护中没有男的,沈清浅疾步赶过去。
病房的门虚掩,房内很安静,沈清浅没有贸然进去,她静下心来回想刚才的侧脸,脑子里闪过一个人。
沈清浅躲在病房斜对面的门板后面,片刻后,男子从病房里出来。
尽管男子低着头,出门便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沈清浅仍然一眼认出来,来者是柴英卓。
柴英卓快速离去,沈清浅出去时,拐角处的背影已经消失。
沈清浅偷偷进入到病房中,安静的夜晚藏不住一丁点的声音,打呼的,磨牙的,还有一个说梦话的……小孩儿。
沈清浅凑近了也听不清屠斐哼唧的什么,微弱的光亮下,屠斐的大长腿无处安放,耷拉在床边,光脚踩到了地上。
因为床小,屠斐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睡着,沈清浅内心轻叹,刑警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真是没谁了。
沈清浅轻手轻脚抬起耷拉的长腿放到床上,光脚踩着地面太凉了。
屠斐陪护,这事儿仅此一次,再有沈清浅决定坚决反对。
午夜的海京市协和医院住院部,仍然有一部分人在忙碌。
柴英卓站在楼下,他摸了摸兜,恍然记起带在身边多年的烟今天被没收了。
旁边一个老汉从自己的兜里翻出烟,“小伙子,你咋还没睡?”
柴英卓接过来道谢,老汉主动替他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