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边洗手边说总结性地说起今天的进展,“我通过比对鼎丰源提供的录像,看见了同一个神秘女子,她们手上都有蜜蜡手链,而柴英卓的手上也有。”屠斐洗完手拿过牙膏盒撕开,“我们还在抛尸不远的一条河,找到疑似神秘女子的墨绿色风衣和白鹏兴的衣服,今晚技术组加班,结果明早就能出来了。”
屠斐让到一旁,沈清浅开始洗手,她抬眸望着镜子里拧牙膏盖的小孩儿,柔声说:“确实是好事儿,希望你们可以尽早破案。”
屠斐低着的头点了点,“锁定凶手,再去倒推找毒品的来源。”
沈清浅的脸色沉了沉,这事没完了,她都忘记毒品这回事了。
晚上,两人一起进厨房忙活做饭,微凉的秋夜,厨房里偶尔传来话语声和欢笑声,更多时候是锅碗瓢盆交响曲。
沈清浅大多是做准备工作的人,屠斐负责炒菜和善后,沈清浅切完菜洗手拽过毛巾擦手。
屠斐正在炒鸡蛋,不太熟络地颠了个勺,鸡蛋饼完美地翻一圈稳稳地回锅,屠斐开心地哇哇大叫,“看见没!看见没!阿姨!我真厉害!”
沈清浅忍俊不禁,看看那得意的小样儿~屠斐跃跃欲试,“阿姨,我再给你来一次。”
屠斐之前是顺势自然而成,现在紧张手有点抖,她用力一扬锅,力度没掌握好,鸡蛋饼直接飞出可控区域,啪叽一声糊在墙上又滑下来。
打脸来得太快,好像龙卷风。
“噗。”沈清浅扑哧一声,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哈哈!”
屠斐原本窘迫,可见沈清浅笑得那么开心,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值得,“你们的牺牲为我的阿姨带来欢乐,你们的糊墙是有意义的。”屠斐自言自语地捞过筷子夹起鸡蛋饼。
沈清浅眼泪差点笑出来,她轻轻拍了一下屠斐后背,嗔道:“你给我好好的!”
“嘿嘿。”屠斐乐滋滋,“嗯呐。”
都说做饭无趣,可当身边的人有趣时,任何事都变得有趣。
屠斐做饭,沈清浅名义监工,实则陪着屠斐,她忙活时,屠斐也喜欢如此。
两个人在生活里开始形成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这是一种未经约定,两个人靠时间慢慢累积,无形间塑造出来的。
也正因如此,每一次变化都是细小的,身处其中的人不曾察觉,但两个人都自然而然地接纳了这种改变。
曾经的屠斐不会做饭,曾经的沈清浅不爱做饭,现在的她们,一起站在厨房里,享受着做饭的乐趣。
岂止是做饭啊,为喜欢的人做任何事,那其中所藏的喜悦,只有用心的有情人才能够完全品啜。
这一刻,她们心底的欢愉,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