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的话简直扎心,张江海颤抖的双手使劲儿地挣扎,歇斯底里的疼痛让他痛哭。
“但是现在有一个办法,你可以避免这一切。”屠斐猛地薅他的衣领,逼迫张江海与她对视,“你和我们警方合作,和我们一起打掉贩毒链条里的所有人员,这是你的重要立功机会,如果你在监狱还能好好表现,你很快就能出狱,到时候,社会的残渣被我们收拾掉了,你不必再担心,你可以安心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屠斐的话简直是给绝望中的张江海勾勒了一个梦,梦太美,他不敢相信,他绝望地摇头,“你骗人!我、我都出来几天了,他们早就知道知道了。”
“不。”屠斐食指摇了摇,“现在你都是请假状态,我们有同事替你请假,我们老大特意深夜带你回警局,就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也就是现在没人知道你在我们这。”
美梦似乎要成真了,张江海两眼猩红,“我立功,真的能减刑吗?”
审讯室里传来喇叭声,是邢思博的声音,“我是刑警队长,我会跟上级申请,重大立功一定可以减刑,不过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先说出你所有的上下游,就这一次机会,你现在不说,我们会立即对外释放消息。”
屠斐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双目炯炯地盯着张江海,逼问道:“立刻回答我,说还是不说。”
张江海身体哆嗦着靠着椅背,整个人几乎瘫软,连日来的审讯,饥渴交加,大脑得不到休息,他整个人都是眩晕的。
屠斐从兜里掏出手机,抵在张江海面前,“媒体记者就等着我们的口信,只要我打过去说一声,你疑似因为贩毒被逮捕,又被我们刑警队放掉的消息就会传出去。”
张江海正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他呆愣愣地望着屠斐的手机屏幕,上面写着:海京周报记者XXX。
屠斐拇指按住电话,电话嘟嘟声响起,随即传来一声,“喂,你好。”
屠斐眸光灼灼地盯着张江海的脸,一字一顿道:“现在把消息放……”
“我说!我说!”张江海歇斯底里地哭嚷,他受不了了,无论如何都是煎熬,不如最后一次选择,向善。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又更新了,简直不可思议!
0点还会有吗?让我们猜一猜!
顺便说说你们吃了什么好吃的吧!【馋小狼崽】一场连日来的攻坚战终于落下帷幕,张江海精疲力尽,屠斐也没好到哪里去。
与张江海对峙时,屠斐的情绪始终都是高昂的,眼下张江海可以吃饭喝水,屠斐也回到办公室,闭目养神休息一会。
“你要不然今天休个假?”邢思博敲敲屠斐的椅子,“张江海的口供我来写,你回去吧。”
屠斐摇摇头,闭着眼睛说:“我休息一会就行。”
张江海吃饱喝足,觉是不能让他睡的,张江海交代了他的上家和下家,邢思博终于放他睡觉,“你可以先睡,等你睡醒,跟你说和警方怎么配合。”
办公室里暮色开始降临,屠斐翻看今天的笔录,边看边咂舌,“老大,这回,金碧辉煌没办法包庇了吧?”
张江海交代的下家之一是金碧辉煌,他会定期向金碧辉煌输入毒品。
邢思博站在窗前吸烟,屠斐靠着椅背又说:“金碧辉煌有赌场,金碧辉煌涉嫌xī • dú,他们家的老板关系圈看来相当可以。”
邢思博一直没说话,他吸完一根烟,“屠斐,也该下班了,回吧,我晚上跟赵局汇报,看领导怎么说。”
屠斐忙了一天确实累了,拎起包,抓起钥匙出去了。
屠斐回去的路上和陈光辉分享喜悦,末了问他:“你到底在海淀分局整理什么资料要这么久啊?”
陈光辉看完了□□案卷宗,案件本身并不复杂,因为柴英卓坦白承认,让整件事看起来过于简单顺畅。
陈光辉按照卷宗里的细枝末节展开调查,他有时其实挺想和屠斐分享案件,多个人探讨,多个思路,奈何邢思博不同意。
陈光辉每天费时间的是每次查阅卷宗都得回海淀分局,卷宗不允许拿出办公室,也不允许拍照,这时候就体现出屠斐爱记笔记是多么好的习惯了。
陈光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折腾,他终于开始学习屠斐记笔记,卷宗里的要点记录的详细。
每次屠斐有成果都跟陈光辉分享,陈光辉反观自己,总是隐瞒人家真是不太好,所以和屠斐联系也不积极了。
陈光辉心里过意不去,屠斐倒是没多想。
和母亲一起住,屠斐每晚回家有热乎的饭菜,可口的饭菜让肠胃暖乎乎的,屠斐这时候就会开始想沈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