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金景焕只要冒头,就会被发现。
海京市的4月已经开始热了,地下更是闷不透风。
下水井都是相通的,被人爬过的地方库留下了痕迹,中间是一趟比较平的路,垃圾都被分到两侧。
邢思博到的晚,不过爬得快,他爬出半个多小时,额头都是汗。
下水管道不是统一的直径,宽的猫着腰走,窄的爬都费劲。
后面都是窄的通道,而且整体都很破旧,邢思博忍着干呕,这一片一定是老城区。
邢思博身体成一条直线,艰难地爬行,前方的痕迹证明金景焕确实爬过去了。
邢思博连擦汗的空间都没有,身体挨着垃圾和黑乎乎的液体,偶有耗子从身边钻过去,他几次忍不住差点吐出来。
汗水布满脸颊时,视线都已经模糊了,邢思博长时间保持抬头脖子酸痛,但是低头就恶心,可他又不得不低头歇会。
不能擦汗,邢思博只能甩一甩,再次拐弯时,模糊的视线下,他隐约瞧见前面昏暗一片,和之前透亮的光线不一样。
邢思博使劲儿眨眨眼,甩掉汗水,前面一定有人,一定是的,因为有人所以挡住了光线。
然而,问题又来了,他如果能追上去,金景焕先爬出去,他等于是瓮中之人,太被动了。
邢思博被熏得大脑混浆浆,思考能力都减退了。
地面上的人同步在行动,屠斐赶到枯井附近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她拧眉思索半天想起个事。
屠斐给技术组同事打了个电话,“哥,你给我们老大定个位,你看看到哪了。”
成功定位后,屠斐给附近的同事打电话,“你来我这里守着,我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