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斯假装自然地转移话题,“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啊,哥哥?”
“忙。”
“工地这么晚还没收工啊?”
“……”他默了默,“嗯”了声。
谢唯斯闻声,倏然笑开。
浓浓黑夜,阳台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她的笑声低低通过听筒一丝不漏地传了过去。
一千公里外的男人听着在耳边泛滥着甜味的笑声,有些不自然地静了静。
笑完了,谢唯斯慢悠悠道:“感觉你工作挺辛苦的,哥哥。”
“……不辛苦。”
“这么晚还不辛苦吗,那应该是你感兴趣的事?”
“嗯。”
“那其实,还挺好的。”她薄唇轻扯,笑了笑说,“我的兴趣就是……玩。”
“……”
半晌,他淡淡说了句:“也挺好的。”
“?是吗?认真的吗?”谢唯斯拢了拢外套,靠在阳台围栏上,调侃,“你是不是心里其实已经觉得我是社会败类了?活着都浪费北市的空气?”
“……”
“现在还要去呼吸你览市的空气。”
“……”他马上道,“没有,没觉得。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