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问题,是哥哥不想去思考这个事情。”
谢唯斯心口酸涩了一下,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去思考。
她因此也没有问这个问题,只是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说:“我试试不可以吗?”试试让他生活里有点朝气,有点热闹,试试他有一天会不会拥有一种感情,一种能够让他从无止境的黑暗里走出来、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的感情。
聂云岂盯着前方笔直宽阔的马路,搭着方向盘的掌心轻摩挲了下,似乎在斟酌说什么。
稍许后,他道:“不是可以不可以的事,是不要去试注定没结果的事,哥哥不想你失望。”
谢唯斯心口有些空落落,但是好像也没有太失落,好像是对他的态度有些心理准备。
他根本对自己不抱希望了。
过往的那些事,让他的精神彻底陷在一个深渊里,一颗心像石缝中的枯木,没有生机、终年感受不到阳光。
也似乎不想去感受了。
他连主动迈开腿去光下坐坐的心情都没有了,就困在深渊中,任岁月一天天流逝。
她没多说什么,只不达眼底地笑了笑,人偏过脑袋看夕阳。
这天是返程高峰,连机场公路都堵车严重,所以最后到了市区南湾一号那个小区,谢唯斯晕车也严重。
聂云岂看谢唯斯应该是吃不下晚餐的,问了句,她也果然摇头,“你自己吃吧哥哥。”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下车把人送到了五栋大厅的电梯口,目送她上去了,自己才驱车回去。
谢唯斯进了房子就到浴室吐得昏天地暗的,虽然没吐出什么东西,肚子是空的,但是她整个胸口就是不断在搅弄。
最后吐累了,顺着洗了个澡,整个人才缓过来一些,舒服了一些。
把带来的行李箱中的几件衣服放好,而后她出去开了灯,参观了下她暂时的新住所。
房子和北市她那儿一样,是大平层;几百平方的房子视野很开阔,前面的阳台能看到览市市区,后面的能看到览市的海。
暮色降临时分,晚风贯穿了偌大的客厅,窗帘在灯火中飘飞,让人浑身都舒服起来。
想起聂云岂说的,这房子是在他的房子前面,她就马上往阳台走去,朝附近的楼看了看。
那后面距离比较近的只有一栋。
聂云岂好像是住在二十九层,她这边是三十层呢,差不多。
谢唯斯走到她阳台最边角的位置,拉近了一下距离,再眯着眼算了一下那栋楼,找到二十九层的位置。
那一层亮着明黄色的灯,温暖的照彻在四面玻璃上。
谢唯斯笑笑,看了会儿后,就收回了目光懒洋洋倒在阳台沙发上。正准备躺会儿,却歪了歪头时,忽然看到那边阳台似乎刚好有人出来,一个很高的黑色身影。
不过也就只能看到有人而已,阳台虽然能看到对方的,但楼间距其实还是挺远,看不清具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