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啊……”她慢悠悠的,拖长了尾音,眼神又瞄了眼他的胸膛。
聂云岂太阳穴乍疼,“唯斯,听话。”
她一笑:“好吧,那我们中午……”
“去。”
“!!”谢唯斯马上起来,“不过哥哥你困的话再睡会儿吧,他们大概要十二点才到市区。”
床上的人利落点头,“好。”
等门关上了,聂云岂靠着床头,仰头轻呼了口气。
坐了会儿,睡意已经全消了,一点都没想再躺下。
聂云岂偏了偏头看不远处的窗,薄薄的窗帘透着隐约的光线,看上去天气确实不错。
目光收回来时,他看了眼床头柜的烟和打火机,想到刚刚谢唯斯不经意间进来,他拿了起来放到抽屉里。
柜子拉开,里面放着一个药瓶和两个相框。
相框一个是在北市那有的,一个是三个人的合影,是孩子时期的。
照片里,三个人都还一脸不羁笑意。
聂云岂把烟盒放在药瓶边上,眼神拂过那两张照片,最后缓缓阖上柜子。
起身去浴室洗漱。
外面的谢唯斯在客厅抱着那瓶星星糖,窝在沙发里晒着日光,偶尔含一颗在嘴里,心情很是不错。
其实一个人去和聂沐两人吃饭不是不行的,完全可行。
但是她想试着喊聂云岂看看,因为他不去的话,周末可能就在家里渡过了,或者又去了公司没日没夜的工作。
……她不想他一直一个人待着,虽然他目前也不喜欢出去,但是,也许试试,也许被动地出去几次,他就会逐渐习惯呢。
他昨晚又抽烟了,床头柜上放着没阖起来的烟盒,不知道是不是抽了一整夜,天亮才睡的,才会睡到十点还没起,比她还晚。
谢唯斯撑着下巴在沙发扶手,眼神放散,满脑子徘徊着刚刚在床上睡眼惺忪一身慵懒温柔的男人,她觉得他好适合这个样子啊,好像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像一个初入社会,还一身阳光柔情的人。
那会儿他那个样子,和平常的冷漠模样完全不同,那像是一个被他禁锢在灵魂深处的影子,只有在他清晨猝不及防醒来、来不及想起事情的时候,才会浮现出来。
谢唯斯想得入了神,最后昏昏沉沉有些又犯困,身边传来脚步声还不知道。
聂云岂远远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小嘴巴一动一动似乎在吃什么,可是家里好像没什么可以吃的。
走近一看,在吃糖……
聂云岂默了默,正准备喊她,却发现她闭着眼睛的,脸上泛着迷糊困顿的气息。
他等了稍许,果然看她小嘴巴不动了,人歪过脑袋,趴在扶手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