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斯:“我饿了,想吃饭。”
“......”
聂云岂轻叹口气,说起正事:“找哥哥干什么?”
“奶奶怎么样了?我想再去看看她。”
聂云岂手指轻敲了敲手机键盘,温柔道:“不用了,去玩你的吧。”
谢唯斯见此,心想她哪有什么心情玩啊,“奶奶是不是在休息?”
“嗯。”
那,那就算了吧,她不去打扰老人家了,明天早上再争取一个时间过去。
聊完了,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谢唯斯也没再发什么烦他。
她一个人摸着手机滑动这几句聊天记录,看着第一句他回复的,你还敢找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都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明明她也不是暗恋,她是光明正大喜欢他的,他也知道,但是和他聊的每一句都有种窃喜心态。
就看不腻他的头像,看不腻她给他的备注。
她动手把微信备注也改成了某某某,温柔的某某某。
这次不是为了让别人看不出来是谁,而是,她感觉这种备注有点偷偷爱着一个人的那种甜腻感。
青涩,又觉得看一眼都心跳加速。
.....
医院那边,坐在抽烟区的男人也在看着聊天记录,同样看着一句话。
只是他看的,不是谢唯斯那句。
他的指间停留在那句:我都把心和人全压在你身上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男人没再抽烟了,就那么一手握着打火机与烟盒,一手握着手机,目光落在那一行字上面。
看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脑海里就串入了别的画面。
人的记忆差不多是四岁以后开始比较齐全的,而四岁到十岁那段关于家里的记忆,短短的那几年,记忆里却似乎漫长非常。
家里一直没什么人,父母形同陌路,除了逢年过节去聂家老宅,几乎没一起用过餐。
上下学不是司机接,就是大哥二哥去。
到八、九岁那两年,他们见的面多了起来,基本见面就吵,内容永远在围绕离婚,孩子身上。
原本还算清净的家里,开始让人都不想待了。
但是躲到院子里,似乎还是躲不掉屋里的那句:凭什么都丢给我,他那么小不跟母亲跟谁?我怎么照顾他,我不用工作吗?
而后就有人接话:你挺忙,你忙着陪各色各样的女人,没办法带儿子是吧。跟你说,除了跟我姓的,其他的和我都不再有关系了,断绝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