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斯都不知道五年前聂云征的追悼会结束时,他自己是怎么过这个夜的,家里最后一个人走了,在他二十二岁时就走了,他是不是一直等天亮,等不到。
这个人本来应该是一个有着最好家世的人,年轻恣意,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无忧无虑,怎么变成一直在冬天徘徊,永远过不去呢。
这夜的星辰几点暗下去的,谢唯斯都知道,她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刚睡着的男人,看到星光暗下去了,自己也实在困了,才埋入他怀抱中。
虽然睡着了,但是她一动,腰上那只手还是紧了紧,把她搂深了一些。
谢唯斯眼底有些湿热,又没忍住浅浅笑了。
第二日两人回了市区。
在兰梧洲休息了两天,谢唯斯身体如常,没有不舒服了,两人就去跟爷爷说要回览市了,他很高兴,很盼望着一切生活回到正轨。
隔日两人就回到了已经一段时间没来的览市。
这边已经入夏,天气暖和,不过来了后聂云岂也没让谢唯斯上班,准备等再过一段时间,彻底稳定了,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累与嗜睡,到时想工作再工作。
不过谢唯斯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待了两天看了好几部电影后,她就早上跟着聂云岂去公司了,不工作她就在地下室玩就可以。
以前两人虽然在一起,但是谢唯斯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家里怎么玩都行,但很少来工作室打扰聂云岂,所以谢唯斯在地下一层待的时候其实很少。
但是这几天,聂云岂来了就带她一起进了工作室,给她找个玩具玩,或者她会画画,就给她稿子给他画模型,然后她就津津有味一整天都在工作室里陪着他。
累了的话,工作室里还有他的休息间,是以前偶尔加班晚了他没回家,将就休息的,现在也就成了她午休的地方。
聂云岂还挺享受这种生活的,来了一个月,恍若之前在北市的事,已经一点点被她粉碎,随风飘走。
不过就在他很沉溺这种生活的时候,谢唯斯却在地下室有些玩腻了,有天元弈青下楼来,和她聊了聊天,说最近他在忙什么工作,什么项目后,把谢唯斯的工作瘾给勾起来了。
谢唯斯开始想上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