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离开这里。
雨越下越大了。
舟娇从医院回来。
公寓里,没能放进冰箱的食物已经开始**,发出难闻的气息。她打开门时,看着那已经很不新鲜的食物,扶着门,闷闷地戴了手套,把食物丢进垃圾桶,打包准备明天下楼扔掉。
是早晨七点。她强烈要求回去,医院拿她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距离那一场骇然的绑架事件过去了十多个小时,舟娇也和另一个自己分离了七个小时。
她没在公寓看到昭擎。
舟娇收拾好厨房,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上,等昭擎回来。
她不知道另一个自己去了哪里。
好在没过多久,昭擎就回家了。
他身上的白袍已经换成了普通的衬衫长裤——长发扎起,他抿着唇,与她对视。
舟娇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她小狗一样,要扑将上去,被昭擎躲开。
“身上脏,臭死了。”另一个自己闷闷不乐地说。
舟娇抓着他的手臂,衬衫细滑,差点握不住,她嗅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轻盈的香味。
从衬衫没扣紧的领子看过去,锁骨那块被洗得红通通的。可以想象,他洗了自己多少遍。
舟娇突然觉得好心酸。
她这样爱干净的性格,另一个自己直面袭来的血肉模糊时,一定吓坏了。
昭擎避着她,不太乐意她碰他的肌肤,从而心神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