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惯会撒娇。”
彭长云看似嫌弃,实则满是欣悦地听人夸他,“就是年纪也挺大,这么幼稚不太好。”
“我觉得挺好,小奶狗似的。”
“……”
“……”
剩下的话彭梁容没听着了,他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
是晚上十点半。
夜生活刚开始。
酒入肚,这具身体几乎没有喝醉过,彭梁容依旧精神焕发,他时不时啜饮两口,拿着手机玩游戏。
手机玩得发烫,他揉了揉鼻尖,突然觉得有点冷,便准备回厅去。
他的酒杯撂在桌上没拿。走出去快十来米,他想起来,思忖一秒,决定不回去拿了,待会他再去香槟台上拿一杯。
从香槟台上拿了一杯刚倒好的酒。
彭梁容一口畅饮,他靠在桌边,与来往的几个世交朋友打招呼谈笑。
接着他看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眯着眼盯了一会,他想起来那是谁了。
——家境和他彭家差不多,长相很好,曾经和他上过同一个高中,大他两岁的同班同学。
学校里的校草名头,几年来一直是被他们二人同时占了。
所以他才会在刘玄凤说他“校草”时,笑着挡回去一句。
他和这位同班同学关系不冷不热,两人也没有太多接触,因为这位同学性格冷淡,不善言辞,且毕业后就出国留学。
彭梁容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回了国。
“你好,彭梁容,好久没见。”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彭梁容抬眉对上他的眼睛,他顿了顿,握住他的手。
“大概得有九年时间没见了?老同学。”
他们握了一个短暂的手。
“宁隋,怎么会想着来参加我哥的生日宴?”
“刚巧前不久和彭大少谈了个生意,这就认识了,所以来给他庆个生。”
场面话说了一套套,两人都有点倦了。
彭梁容又将喝干净的酒杯搁在一边,随意从身边走过的服务员端碟中取了一杯。宁隋也取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