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恪话一说出口,又觉得有点伤心,他并非嘴快,也确实带了恶心人的意思。
——霍老爷子在天之灵不会怪罪他乱说话,他们爷孙俩从小关系亲密,再揶揄的话也只能算是祖孙间的亲密调侃。他心中平淡,目露哀愁,想念起霍老爷子来。
若是爷爷还在,他只怕就不用在疲累中再应对阮杰的破事桩桩,只要专心招待昭擎先生就好。
失去爷爷的孩子像根草。霍峻恪极快地恢复情绪,扯着嘴唇又问阮杰“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阮杰眼含热泪,他哭得不成样子。
医院从未见过这样无法发声的病症,甚至猜疑他是不是心理原因导致发声堵塞,阮杰咬着牙哭着摇头。他这么多年来都是健全人,一朝变成哑巴,又得罪了昭擎……
阮杰头晕目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今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找霍峻恪。
所有野心都没了,丧失在昨晚毫无尊严的失禁与无法发声。
阮杰飞快地在白板上又写“我不敢去找先生。”
“你当然不敢。”霍峻恪嘲笑。
“峻恪。”
字才写了两个,霍峻恪摆摆手,示意自己承受不起,他冷漠说“倒也不必叫我,我没胆子在先生面前再提起你的事。”显而易见,会面昭擎的事又要交给霍峻恪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