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梁容就知道了,他身上还很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问它:“祝恒怎么样?”
“和你一样,抢救过来了。”
青年闭上眼,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太疼了,他疲惫又痛苦地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在这样的痛意下,他慢慢又睡了下去。
病房外,舟娇哭了有一阵子,她半蹲在地上,起来的时候血液供应不足,差点要摔倒。
彭长海扶住了她。
她哭得很安静,掌心湿漉漉的都是泪水,喉咙里冒出来的哽咽声也微弱到听不到。
彭长海:“没事,阿容已经抢救过来了,别哭了,医生说情况一好转,家属就能进去看望。”
舟娇缓慢地点头。
她很难描述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插着许多仪器,一副几乎要死的样子。
苍白、病弱。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候,以用了许多年的青年模样,展示在她面前——从未有的脆弱时刻。
没有人会有她这样的际遇,以局外人的目光,亲眼看着自己的身躯躺在雪白病床上,胸膛微弱起伏。她安静地想,真的再也没有人会有这样的……
这样的痛苦,这样的崩溃。
她和兄长、嫂子熬到了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