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说“别怕丢人。”
金安安没说话,她看着她,目光里却在说怎么可能不丢人呢?
她怀孕了,不是像别的妈妈那样。她蠢到被人迷女干,醒来却丝毫不察。那个男人一定会觉得高兴,为她的傻,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你还小……你还有未来……”
舟娇喃喃说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她安抚地触碰她的发顶,拍她的背,柔声说“没关系的,姐姐、姐姐可以帮你。”
金安安发出一声很悲伤的低鸣。
好像什么年幼兽类在面临危险来时,呼唤母亲、惊恐而慌张的叫声。
她的眼泪沾湿她的胸襟,这个年轻的孩子哽咽地说“姐姐,我很笨,那天我一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是不是活该、活该丢人……”
她的怯弱、她的自卑、她为自己的蠢笨而日夜难以入眠,她瘦得抱起来像是一只小小的鸟儿。
她难以释怀,只消想想,就会泪盈于眶,哽咽不止。她在后来的一生里都在为十多岁的错误而感到痛苦。
舟娇没有再说话,她知道什么话语都安慰不了她,她脆弱得再用力拥紧就要碎掉。
她只伸出手,温柔而耐心地抚摸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