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蓝沉思了一下说:“信息素说白了是一种腺体分泌的外激素。而人类鼻腔内的犁鼻器会通过接受到这种信息素表达的交配、求偶、或者标记信号做甄别,并将这类信息传达到大脑下丘脑中,由下丘脑影响人体的生理特征。我们要做的就是研发出对应的abo三性类外激素,并作用在任何渴求信息素安抚的人身上。”
“这种基础分子生物理论就不用拿出来说了吧?”
“不,我只是在屡次碰壁后,想回归本源。”肖蓝说,“我时常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能够人工合成类激素,甚至合成出来的激素与信息素有几乎类似的分子构造。但是在具体的实验上,它并没有起效。尤其是针对omega发情期症状缓解简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皱眉。
“我总觉得距离成功,就差一点点。可是成功的大门就在前面,却怎么也摸不到。”
“……会不会就像是生物学界那些前辈科学家们说过的——信息素不可能被合成。不然近两万年的人类历史中,为什么没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一定有办法的。”肖蓝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科学解释不清楚的事情。衡州,我们绝不是在做无用功。”
衡州一笑:“嗨,发愁这个干什么啊。天无绝人之路,你说得对。我相信你。”
“嗯!”
“而且爸爸给的两千万刚开始花呢,不着急。”
“……太现实了吧!”
*
两个人跳过了严肃的话题,说说笑笑的回了住宅楼,等跟衡州道别,关上门的时候,肖蓝的视线自然下移。
门口那两双兔子拖鞋摆得整整齐齐。
在兔子拖鞋不远处的地板上,是一盒带着丝带的巧克力。
上面的纸质卡片里,用古老的地球语言书写着:
——这是他早晨出门的时候,特意摆放的,走的时候还特地让陆正青先走,自己揣着些小确幸的感觉放好。
希望结完婚晚上两个人喝得微醺,从宴席上回来,推开门亮灯的那一刻,陆正青就能够看到这盒巧克力。
肖蓝盯着那盒巧克力看了半天。
直接跨了过去,进入客厅。
屋子里安静得惊人。
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陆正青不过住了半个多月,这种寂静感会如此明显。
陆正青的随身办公系统,还接驳在客厅的信息终端上,大约是不需要带走的。
他平时用的那只杯子里还有半杯早晨倒好的水。
洗漱间里有他的毛巾和电动牙刷。
衣柜里有一半的地方挂着他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