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您的妻子不是人质吗?”
“是的,我也这么跟审判庭抗议。”杨回答,“可是没有用,没有人能够判断她是否真的完全不知情。知识犯可不因为你是被俘虏的还是流民而判定。迎接我的只有一张来自审判庭的强制离婚通知书。我的妻子,一个无辜omega,还有六个周就要生育的孕妇,成为了知识犯。”
“我暴怒过,抗议过,找过所有我认识的权贵。没有用。知识不能被侵犯,这是联盟的铁律。就算我是个战斗英雄,在知识面前一样得低头。”
“那您的妻子……她……”
“命运没让她再受过多的折磨。在执行大脑切除手术的手术台上,她就死了。”杨回答,“我那个马上降生的孩子……也死了。”
训练的声音从操场上传来。
然而他们在的地方分外安静。
陆正青艰难地开口,想要安慰杨·安德森。
“安德森教官……”
“他的妻子我也认识。”一个声音从操场的阶梯下传来,陆正青回头去看,他的老师谈川正走上来,最终站在了杨的旁边。
“他的妻子叫做谈溪,是我的妹妹。”谈川说。
“我愤怒过,也曾憎恶过流民。可是到头来,我发现,那些流民其实不是刽子手,有错的是这个制度、是这个联盟。是把控了知识的特权阶级。”杨站起来,“联盟是不对劲的。我们能做的也并不多。但是也得尽力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