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没事吧？”沈钰道：“这里有城卫队维持秩序，不会闹出大事的。虽然小冲突年年有……前辈要是不想看，我们走旁边绕出去。”
意识到沈钰是担心他触景生情，明瑞拍拍他的肩：“没事，我们去看看，还要买拍卖会图册呢。”
离画像越近，争吵声越密集，待到终于能看清画像，明瑞饶有兴致地抬头。
沈钰道：“上界有十大宗门，每个宗门推举出一位有代表性的强者，组成了这十大俊杰。无论是修为还是能力，都是拔尖的存在，十人一起，代表了修真界的最强战力。”
他犹豫了片刻，说道：“里面应该有您的旧识吧。”
不仅有，还不少呢。
明瑞顺着看过去，感觉大半都是老面孔，画像画得相当精致。
旁边都写着宗门职位与和称号，大半都是宗门的领袖。
第一幅就是杌棿殿掌门琴湘仙子的画像，画中的美人身着繁复红衣，手中抱琴。她朱唇轻抿，巧笑倩兮，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的确是大大大美人。
“繁汎啊……”明瑞看了眼沈钰，见他神色激动，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
“咳，这个我认识梧桐园尊主，凤九玄。”明瑞看向第二幅，道：“你知道他根脚不是凤凰吗？”
“！？”沈钰大惊。
明瑞继续道：“无为山门的门主，河源老祖，他还活着呐……算算他道侣都死了一千多年了，还记得当初他坐在地上大哭说要跟道侣一起死呢。”
沈钰：“……”
别说了我不想听。
明瑞笑了笑，没继续，而是看中中间一幅画像出神。
归元玄宗九长老清秋。
清秋是灵宝的俗家名字。
没想到他身边昔日哭哭啼啼的小道童，如今也成了宗门长老，画像中不苟言笑，看起来冷冰冰的。
视线继续向右移，最后一幅画像上，有位侧身端坐的青年。
万灵殿殿主庄怀焰。
沈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这些年，万灵殿一直没出过亮眼的后辈，尽管很多人说庄真人已经身死，但万灵殿依旧坚持推举他。”
沈钰顿了顿，语气略带担忧：“前辈，如果他真的找到你，你会不会有危险？虽然你说不记得，但大家都说，是庄真人他……”
话说到一半，身侧陡然爆出一阵气浪，尖叫声此起彼伏，刺得人耳膜疼，人群齐齐向一面倒去。
明瑞感觉有八个八百斤的胖子往身上压，挤得他用上了体修的招数才稳住没倒。
爆炸的来处丁零当啷声不断，看过去，原来是两个金丹修士在打架。
打架的原因很明显，听他们嘴里的骂声就知道了。
“琴湘仙子最美！”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景春老祖，老祖美若天仙，你懂个锤子！”
“去死吧，你才不懂，没用的木属灵修，回家种田去！”
“看不起灵修？没有灵修你有饭吃？有丹药磕？脑子里堆着屎也不怕给你们琴湘仙子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