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封握住他的手,借力上爬。
树下阴凉,两人摘了草帽,惬意地坐在巨石上,背靠树干,眼前是农民收割稻谷的忙碌景象,一片生机。
微风吹过,扬起苏凌披散的卷发,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在他的脸上,像打了一层朦胧的光,使他看起来高贵又圣洁。
“你出差后,我接到了一个律师的电话。”苏凌主动提起三四个月前的事。“律师说有人给我留了遗产,让我去继承。”
他转头看着蔺封,笑了笑道:“一开始我以为是诈骗电话,直接把他拉黑了。”
蔺封展臂,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低头轻吻他的发丝。
苏凌顺势靠他胸膛上,捉起他的另一只手,和他对掌。
“张律师是个负责任的好律师,二爷爷去世了,他仍认真地履行委托,多方打听找到我,锲而不舍地换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终于说服了我。”
“原本我没想过来乡下……但是那天夜里突然发起高烧,浑身难受,你不在我身边,打电话又关机,以为你嫌我烦,不爱我了,心痛得快要窒息了……我不想恨你,也不想让自己陷于难堪,所以决定和你离婚,放彼此自由,各自安好……如果知道你当时在手术室,我一定不会留下离婚协议书一走了之。”
咬了咬唇,苏凌缓慢地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刚来乡下很不习惯,哪都不舒服,没有城里便利,什么事都要自己做,卖茶叶、种地、发工资、造新路……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不知不觉适应了乡下生活……”
蔺封静静地听着,手臂慢慢收紧,几乎把他抱进怀里了。
“对不起……宝宝。”
苏凌与他十指相扣,用力握了握。“是我自己胡思乱想,钻牛角尖,现在想通了,就不纠结了。”
转了个身,他与男人面对面,严肃地道:“两个人相处时间少了,就会缺乏沟通。我说了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要坦诚一点?这一年你总出差L国,该不会是在外面养了小三?嗯?”
“没有。”蔺封迅速否认。
苏凌眯眼。“从心理学上说,否认太快反而更可疑。”
蔺封捧住他的脸,轻啄他的唇。“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苏凌轻哼几声:“哪学的甜言蜜语?”
虽然一脸嫌弃,但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蔺封一本正经地道:“还有很多,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