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封沉声道:“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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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
昏暗的浴室里,花洒的水簌簌,温西手臂撑在瓷砖壁上,弯着腰不断地干呕,而他的身上,布满了某种事后的痕迹。
足足干呕了十多分钟,他颤着身体,让水不断地冲刷自己,使劲地搓,却无论如何都搓不去两个男人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他会落到这个境地?
为什么苏凌逃过了一劫?
该死!
该死!
所有人都该死!
温西面目狰狞,眼里迸出恨意。
他被毁了,其他人也休想好过!
从浴室里出来,他穿戴整齐,木着脸下楼,看到坐在客厅里看书的祖父,他握紧拳头。
白瑾成发现孙子阴沉地站在楼梯口,放下书和蔼地问:“这么晚了要出门?”
不是刚回来了吗?怎么又要出去?
这段时间,孙子在上层社会的活动,他有所耳闻,不过觉得年轻人多磨练也是应该的,所以就没有阻止。但这几天,他早出晚归,偶尔还夜宿外面,就有点过了。
温西来到客厅,站在沙发边上,轻声问:“爷爷……真的要将收藏品送给苏凌吗?”
白瑾成怔了下,笑着摇头道:“我倒是想送,他却不见得会要。”
温西低喃:“所以,还是要送是吗?”
白瑾成没感到他的不对劲,感慨地道:“我欠苏岚太多,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苏凌是苏岚认可的继承人,我自然也看好他……”
“你为了让自己安心,所以要把财产留给他吗?那爸呢?我呢?服侍了祖父这么多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吗?”
温西猛地爆发,大吼出声,满脸愤恨。
一向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孙子突然无礼地对自己吼叫,白瑾成诧异不已,半晌,他皱眉。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温西冷笑:“不是吗?”
白瑾成失望地叹道:“你终究还太小。”
“您不会改变主意了,是吗?”温西一步步地靠近他。
白瑾成拿起书继续看。“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现在还健朗,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