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蹙眉,有些无奈地摊手道:“如果我没记错,您早在六十年前就和二爷爷分家了,这座宅院一直在二爷爷名下。二爷爷去世前,请了律师立下遗嘱,指定由我继承。如今土地证和房产证都更换成我的名字,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更无权收回宅院。”
二爷爷生前一定是个心细的人,遗嘱写得明明白白,没有一点歧义。另外,财产方面更是点得一清二楚,证件齐全,苏凌拿到手后,凭着他的死亡证明书和遗嘱,过继起来轻而易举。
如今爷爷想用宅院的使用权要挟他,好像有点自以为是了。
“你就不怕打官司?”苏老爷子眯眼问。
“打官司?”蔺封站在餐厅的门口,冰冷地开口,“蔺氏集团的律师随时恭候。”
苏老爷子重重地敲着拐杖。“苏家的事与你蔺家无关!”
蔺封坐到苏凌旁边的椅子上,握住苏凌的手。“我是他的伴侣,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苏泽眼见气氛僵硬,连忙打圆场:“爷爷,医生嘱咐您不能动气,否则对身体不好。小凌,你是爷爷的孙子,这点不管如何都不会改变,有话好好说,别惹爷爷生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苏凌在苏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对苏家人的秉性了如指掌,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喜欢凌弱恃强,所以和他们相处,千万不能软弱,硬刚就对了。
望着被他气得半死的苏老爷子,苏凌道:“您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如果和苏澹有关,您还是给二爷爷上完坟后,就请回吧!”
苏老爷子这次真得被苏凌气得吹胡子瞪眼,呼吸急促,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苏泽急得满头大汗,不断地安抚他,拍他的背,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药,喂进他的嘴里,半晌,他缓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