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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昀天回到家之后,迅速洗了个澡。
他今天感觉脑子重重的,连带着思维系统和语言系统都退步了。
焦躁感就像弹簧,被外力强行压下去后反弹起来效果更加疯狂。
好累。
这样的时刻,好友和酒精一个都不能少。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严子成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冻死我了。”一进门他把一塑料袋的啤酒往茶几上一放,脱掉大衣,“恰好我家冰箱里的啤酒喝完了,只能冒着大风去便利店买酒。”
“喝点热茶。”叶昀天把茶水推到他面前。
严子成嫌弃地看了茶杯一眼,但迫于寒冷,还是勉强地喝了几口。
但喝完后该diss的还是要diss,“年纪轻轻喝什么茶,你怎么不出家。”
叶昀天瞥他一眼,“你这个花花公子都没出家,我凭什么出家?”
“哟,伶牙俐齿回来啦?”严子成乐呵呵调侃,“刚才一进门你那张哭丧着的脸差点吓到我。”
“吓死你算了。”叶昀天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两罐啤酒,递给严子成,“一天天的没个正形。”
“兄弟,你什么情况。”严子成把啤酒打开,龇出的汽让他不自觉闭了下眼睛,“平时可都是我让你陪,今儿个怎么反过来了。”
“心里堵得慌。”叶昀天喝了一口啤酒,“还有些事儿想不通。”
“什么事?”严子成放下啤酒,严肃问:“谁欺负你了?”
叶昀天摆手,“不是这方面的事情。”
“我就说嘛。”严子成松了口气,潇洒地靠在沙发上,“这世道除了你爹,谁能欺负你啊。”
叶昀天没讲话,自顾自闷下半罐啤酒。
“说吧,到底是怎么了?是什么事让您老人家惆怅成这样。”严子成撕开薯片袋,往嘴里丢了一块薯片。
“程海生去西部偏远地区拍戏了。”叶昀天说。
严子成点头,不以为然,“我知道啊,他给我留言了,说那边没有信号,等回来再联系。”
“就是这点我想不通。”叶昀天皱着眉头,“照说他都说了情况了,那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他会这么心焦呢,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严子成表情一点儿也不显得惊讶。
他又给嘴里放了一片薯片,笑眯眯道:“这太简单了。因为你喜欢人家啊。”叶昀天嘴里一口啤酒没包住,吐了严子成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