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天还是没动,但他的手摸向了座位下的铁棍。
昨晚上喝酒的时候龙哥说过,座位下有一些修理工具,必要时可以当作防身武|器。
就在此时,叶昀天的手机响了。
他朝窗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接起电话。
龙哥有些焦急的声音传出来,“叶先生,你那边什么情况?无论如何,暂时不要下车。”
“没事,我没下车。有俩男人正敲我车窗。”叶昀天声音不急不缓,准确描述两人的外形特征,“两人都一米八五左右,其中一个人蒜头鼻,满脸横肉。”
“我知道了,是刘疯子那狗玩意。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说罢龙哥就挂了电话。
几秒后,刚才敲窗的大汉手机响了起来。
“哟,是龙哥啊,大晚上的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儿么。啊?是您朋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长眼,我向您道歉。好好好,我这就照办。”
挂掉电话后,两个大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站在车外,规规矩矩地弯腰九十度向叶昀天道歉。
叶昀天:……
龙哥的排面也太大了。
这时候龙哥又发了条语音过来,“让他们帮你换上备胎,然后开到他们的修理厂补胎。越靠近沙漠路越难走,光靠备胎不行。”
“知道了。”叶昀天回复。
龙哥又补充:“他们知道你是我朋友,不敢把你怎么样,放心去吧。”
真是倒霉,换胎又补胎,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可是叶昀天的理智告诉他,不换不补是行不通的。
于是他只好熄火下了车。
“对不起叶先生。”两个大汉又再次弯腰道歉。
“换胎吧。”叶昀天扶额,根本不想跟他们浪费唇舌。
在两个大汉吭哧吭哧换胎的时候,叶昀天站在旁边按老规矩给程海生发微信汇报情况。
很快备胎换好了,叶昀天又开着车跟这俩人去了村里的修理厂。
说是修理厂,更像是个什么小作坊,环境很脏,工人个个看上去都像社会大哥。
也许是龙哥嘱咐过让他们动作搞快点,到了修理厂没人墨迹,很顺利就把被扎破的车胎补好,为表歉意,刘疯子还给车子检修了一下。
“叶先生,车子修好了。”他再次道歉,“今晚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您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