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个身体功能正常的男人,可面对如此温润如玉的男人时,身体竟然连半点欲望冲动都没有,无论所抱身体如何温软撩人,只要不是那个男人,抱在怀里,都跟块木头一样。
就如同面对一盘参了肥皂水的精致佳肴
饿极了也咽不下
古辰焕厌恨这样的自己,总是去想着那个别人吃剩下的碎屑。
脑海里漂现着那张清冷的面容,那种带着疏离与漠然的俊美模样,高贵,矜持,倔强时却也跟野草一样强劲,眼里似乎装不下任何东西。
和四年一样的,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仰着头孤芳自赏,仿佛拥有再多人的爱护,也跟一个人活着一样。
这种男人,身上的气质和那张绝俊的面孔一样吸引人。
想着这一切,脑海里却又突然蹦出那个男人和别人接吻的画面,甚至在自行脑补着那个男人和别人在床上时赤身luǒ • tǐ的模样。
一瞬间,古辰焕只感觉脑子里一根弦预备断裂,拉扯着他全部的脑神经都在痛。
他在这里闷躁暗恨,大脑饱受煎熬,而那个男人,亲人健在,恋人宠爱,连事业也在蒸蒸日上。
活得那么,逍遥自在。
那个贱人……贱人……
居然还跟别人上了床……
居然心甘情愿的,和别人欢。爱……
如果以前说服自己放下仇恨去宠爱他,是因为被他独特的气质所吸引,那现在,面对那类似残渣的东西,他恐怕再拿不出丁点的宠心,滚动在心里的,只有不甘和愤恨。
还有狠狠讨回一切的决心。
古辰焕突然坐直身体,他从抽屉里找出了璨夜商宴的邀请函,打开后看了下时间,发现就在三天后。
正好在自己母亲忌日的前一天。
古辰焕紧缩着眉,沉思了几十秒后,他迅速拨通了在临市替他监视时越南的手下的电话。
“辰哥,这边还和之前一样,时越南有专人照顾,而且医院对他也特别重视,兄弟们根本找不到机会把时越南弄出来。”
“他什么时候出院?”
“向医生打探过,应该就是三四天以后。”
“三四天。”古辰焕皱着眉。
以时天的性子,一定会亲自接时越南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