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许域,时天的脸色便难看起来,因为这个人来找他,多半是受古辰焕的命令。
果然
“时先生,辰哥在游轮西侧外围走廊上等您。”
时天停住,望着许域,“如果我不去呢?”
“辰哥的意思是,去不去您自己决定。”说完,许域朝时天微微点下头,从时天的身旁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时天站在原地不动,沉着脸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拳头紧握,一咬牙,朝许域刚才说的地方赶去。
一边是舱壁,一边是护栏,中间只有一米多宽的走廊。
古辰焕背倚在护栏上,一手放在腋下,一手夹着根烟,神情阴冷,他见时天出来,伸手将香烟扔进海中,然后诡笑看着时天。
在游轮内应付了十几分钟,古辰焕便以去洗手间为由离开大厅,目的就是为和时天在这无人的地方聊上一会儿。
当然,无任何温和的恋想,只是为确定。
确定这个男人是否还有可以让自己在接下来的好戏中手下留情的资格。
时天穿着白色修身的贴身西装,额前的碎发,随着海风做着细微的摆动,清冷的神情,英俊的模样,犹如海风中的一尊优美雕塑。
古辰焕冷笑了一声,很轻,几乎淹没在风声中,“站的离我这么远?害怕我把你扔海里?”
“不怕。”时天面无表情的答道,“掉海里我也能自己游上岸。”
古辰焕没想到时天会这样回答,怔了下才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要镇定多了,我以为你会有很多问題想问我。”
“问題的答案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的确无关紧要。
时天对古辰焕得到自己父亲这份产业的前因后果一点兴趣都没有,当然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对古辰焕又产生多少怨恨。
当年时家破产来自多方面,时家各项吸金资产最后被人趁机分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即便古辰焕没有得到这块肥田,那也会落入其他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