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抽回了被严伍握住的手,动作生冷,两眼依旧望着前方,“义父,你知道当年我家那场大火是谁放的吗?”
严伍一愣,脸色顿时僵硬起来,但依旧轻声道,“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这个?”
“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平静的声腔,平静的面容,“突然发现有很多自己想不明白的。”
严伍感觉到了时天的不对劲,但还是不确定时天是否知道了什么,于是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你父亲他当年做生意得罪不少人,这火啊,真说不准是谁放的。”
“是吗?”时天苍白的笑笑,“那场大火让我失去了母亲,我虽然一直把那场火当作老天爷对时家的报复,但也曾无数次在心里诅咒那场火的幕后凶手不得好死,我想为我母亲报仇,我做梦都想杀了那个人。”
严伍眯起眼睛注视着时天的侧脸,凝视好一会儿才抬手轻轻拍了拍时天的肩,“别给自己那么多的心理负累,这件事义父帮你查。”
时天转头望着严伍,注视着严伍的双眼,“义父当年为什么和我父亲绝交?绝交后,义父为什么对时家的生意做那么多的**?”时天清楚的记得当年,在严伍和父亲闹翻之后,时家的生意便不断受到恶意的阻挠与攻击,听了那段录音才知道,当年时家倒势,多数是严伍使的诈。
而理由,就为胜利后的一件战利品……
如此可笑。
拍抚着时天肩膀的手顿时僵硬在了半空中,即便光线幽暗,严伍还是能看到时天双眼里浮动的寒意,如果现在他还不说服自己相信时天已经知道一切,那就太自欺欺人了,“和你父亲有些小矛盾,年轻时性子都浮,遇到些小分歧很容易就翻脸。”严伍轻声说着,温柔的拍着时天的后背,“时天,你看上去不太精神,要不回房休。”
“义父,您知道吗?我父亲本来是想等我回去的,他一直都舍不得我。他本来,是可以说服自己坚持下去的。”
“时天,有些事越想越难过,回去休息吧。”严伍握住时天的手,轻声道,“无论发生过什么,时天你都要相信,义父是真心实意的疼你。”
时天没有说话,起身后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出了门,严伍的那名手下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时天进入自己的房间,他才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守着。
时天回房间后,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过了不到两分钟,时天突然打开床边方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银白色的折叠式小刀,然后从卡槽里折出锋利的刀锋。
时天望着视线的刀,嘴角抽动,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最后哈哈大笑,笑到流泪。
他要毁了那些混蛋所觊觎的东西。
刀刚贴在脸上,刚想猛地划动,门突然被敲响,时天迅速将刀折起放回自己的口袋里,这时严伍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