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老师看了一眼千里,她转过身,小幅度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就像这位老师说的一样,这场大暴雨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乌云便全部飘走了,又恢复了之前的晴朗,只是空气里还弥漫着雨后的冰冽。
教室里的灯关了。
……
姜轶文已经去世快一个月了。
千里没有刻意的忘记,也没有刻意的想起。
这件事情好像脚底板里嵌入了一颗细细的玻璃。
你不去想它,可时刻传来的痛感却让你不得不在意它。
她有时候也不觉得自己在为这件事伤感,然而她总是下意识的做出她爸爸还在时候的举动。
比如放学的时候,她总是会在校门口停住上一分钟,直到熟悉的声音和笑容,一直没有出现,她才会恍然想起来。
她爸爸已经去世了,已经没有人来接她放学了。
她回到家把书包一放,开始做作业,做完作业坐到餐桌上,坐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了。
已经没有人给她做饭了,她又忘记买三明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