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今夏想了想,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有四年多没见了吧。”
梁奉锦并不提相亲的事,而是试图以老师的身份和岑今夏对话,想要尽量化解眼前的尴尬。
“大学过得怎么样?”他问。
大学啊……
岑今夏从高中的时候就在玩地下乐团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没再好好听过课。但他天生聪颖,高考前两个月靠着临时抱佛脚,在考场上超常发挥了一把,最终考进D市本地的一所二本,凑凑合合地读了四年。
这四年里,他没怎么学习,也没怎么参加过学校的活动,课倒是翘掉不少,晚上还经常夜不归寝到各个酒吧演出,被院学生会负责查寝的部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大学四年,他过得浑浑噩噩,但勉强也还算快乐。
但如果梁奉锦知道了这些,恐怕会对他很失望吧。
想到这里,岑今夏说:“……还行吧,不好不坏。”
梁奉锦对他给出的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置可否,继续问道:“找到工作了吗?”
地下乐团主唱大概不算工作吧。毕业之后,乐团那边没事的时候岑今夏要么在家里当米虫,要么就是陪其他Omega朋友出门蹦迪。
他两个妈妈一起开了一家广告设计公司,家里有点小钱,所以她们并不催着他工作。
“我的工作就是在家给我老妈做出气筒。”岑今夏说。
梁奉锦:“……”
其实对岑今夏这个学生,他还有很多话想问,但又怕不小心揭开这个小孩的伤疤,便只能作罢。
“你现在还在三中当老师吗?”岑今夏主动问。
梁奉锦的这一招还是很有效的,基于师生立场上的对话,能让岑今夏稍微放松一些。
“不在了。”梁奉锦摇摇头,“带完你们这一届之后,我就被调到一中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岑今夏低声喃喃着。
怪不得他有意无意地从三中门口路过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偶遇过梁奉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