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个,谭淼就不太想听谭宜通的树洞了。
谭宜通还在讲,“你哥想和海诺合作了,海诺开出来的条件很优厚,可谁知道海诺以后会怎么样呢,他倒是对供应商一直不错,没换过,哎,但凡韩钧能做个人,我们怎么可能考虑海诺?”
这话谭淼一听就明白了,是想通过他的嘴告诉韩钧,让韩钧给个面子。
谭淼觉得明明已经给了机会了,不改却想走其他途径,这是要再犯的意思吗,他就不想听了,“爸,我要上晚自习了。”
谭淼没拒绝过谭宜通,谭宜通压根没怀疑,就说,“学医的就是累,大学上的跟高三似的,当初让你学应用化学多好,以后也能帮家里,你却选了这个。”
他又不知道谭淼底细,只觉得学了药学,跟家里产业就没关系了,只能进医院当配药的,自然不满。
谭淼没吭声,认他嘟囔了几句,然后把电话挂了。
随后他就站在阳台上,这会儿都九月中旬了,还有点暑气,但也有些许的风。
谭淼就站在那儿吹会风,让自己纾解一下。
他在这个家,其实无时无刻都有人提醒他,他的身份的卑微,他出身的轻贱。但十二年了,他其实已经学会不生气了。可今天还是有点动气。
他就觉得挺委屈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