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时候少不了我的一顿揍。
人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做着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还乐此不彼,自然而然的会心软。
觉得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
直至那个和四哥死去又活来的雨夜。
时间一步步的向前,从那场死亡里我终于意识到了时间回溯的机制。
我把贺椹抓来告诫他不许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不能不接电话,要定时回信息。
我像个控制狂一样,几乎问遍了他和四哥的所有事情,只是因为害怕哪一天找不到他们。
和四哥上了床后,我告诉了贺椹,看着他震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只能平静的对他说,“接受不了就分开吧,对不起。”
贺椹没说一句话的走了。
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时不时的发呆,有几次都差点从楼上的飘窗跳下去。
可我知道死亡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它赋予我的,只会是又一次消失的过去。
发现这种情况后,我第一时间就找了心理医生,但有些话毕竟不能说,所以收效甚微。
可好歹我知道了用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因此开始天天泡在俱乐部和蓝星,不是累到爬不起来,就是醉到人事不省。
这样的生活过了没多久,正好遇到了暴雨天,那个夜里我第一次从噩梦里哭喊着醒来,我惊慌失措的跑到四哥房间里,抱着他发抖,哭着让他不要走。
第一次他笑话着安慰我,第二次也能笑着抱我睡觉,可次数多了,四哥也知道有问题,却没法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只能尽量每次雨天都能陪着我睡觉。
至于贺椹,也许是四哥找过他,又一次雨夜的时候,四哥不在家,三哥外出,五哥手术,六哥联系不上,家里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只好打开电视,正好是一部不知道谁看到一半的恐怖片。
片里的门铃响着,而我的门铃也响了起来。
我从来不敢一个人看恐怖片,门铃的响声让我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尖叫出声。
本来仗着家里没人听不见,没想到贺椹慌张的打开门跑进来,抱着我就问怎么了。
熟悉的人和声音,我顿时紧紧的抱着他,指着电视屏,“换了换了!”
贺椹直接把恨不得响彻天际的电视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