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了怀疑。
而这个怀疑在听到四哥拿着鞭子抽瞿曜野时说的话里,被一一证实。
“你好好看看!这上面一笔笔的记着清清是怎么承受着压力来面对你,面对我们这些人的,你呢?不说第一时间去安抚他,反倒是想着怎么排除异己?对着我们耍心机?啊?够行的啊你,瞿曜野!”
“这是真的?怎么会呢?这些……这么……”
“怎么不是真的了?我是到现在才明白,那天他怎么就突然的生气,突然抱着我哭,让我不要死……”四哥的声音断了几秒,“你知道他还说什么了吗?他问我为什么是他?他说他没办法了……是啊,连死都做不到。我没法想象清清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你,一次又一次的和贺椹那个狗东西往清清心上捅刀子,瞿曜野,你说你该不该打?”
“所以……所以他才会一改原来的态度,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我……原来是经历了这么多次惨痛的教训换来的,我竟然还自以为是……”
我听到了瞿曜野的自嘲,也听到了他话语里掩藏的那点哭腔。
“该,该打。你打吧。”
接着就是一声声破空抽响的鞭子,落在皮肉上随着人的闷哼一起,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离开了那里,没有再听下去,也没有进去让四哥停手。
或许有人觉得我无情又矫情,但我还是想说,那些曾经甚至直到现在残留在心里的伤痕,哪能是这么几鞭子就抵消的。
我想那份完整版剧情资料应该是人手一份,所以贺琮才会这么主动的约我出来。
餐桌上他少见的盯着我的左手出神,被我一个响指敲醒,推着手边放的那份焦糖布丁到我面前。
“这个也归你。”
啧,本来就是我点的!
我其实知道他在看什么,无非就是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说起来这枚戒指他们都知道,只不过一直没有实践,最后由三哥单独给了我而已。
或许是因为骤然知道了那些他们不曾知道的事情,又看着戒指想起了旧事,贺琮竟然问我愿不愿意再接受他,他可以将名下部分资产赠与我。
我问他这算什么?
他说他只是正视了自己,想要对我好罢了。
我以为这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饭,用一句套娃的话来讲,毕竟他们并不知道我知道他们知道了。
没想到贺琮会另辟蹊径谈起感情。
也不晓得这里是真心多一点,还是亏欠多一些,也或者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