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看着周岁那副想接又不敢接的样子,笑着打趣了一句。
周岁瞪了他一眼,看着打个不停誓不罢休的电话,她一把接通。
里面立即传来焦急的询问。
“你怎么不在家,你去哪儿了?”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该睡觉了。”
“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很担心……”
可能是一直没有回应,对面的人担心自己的语气太过有压迫性,便放软了语调,还带着些委屈。
“宝贝,你今天都没有在客厅等我回家。”
周岁的脸早已僵住。
她张了张嘴,呐呐的说:“小……小赵总。”
“你是谁!”
一听到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赵钱的音量立马拔高。
细细一听,他才感觉到电话对面的不对劲,那嘈杂刺耳的声音,分明就是在酒吧!
他家宝贝居然学会一个人……不……是和女人去酒吧!
“现在,地址。”
周岁被这瞬间冷下来的语气激得心里一凉,下意识的说出了酒吧的所在地。
等电话被猛的挂断,她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声,心仿佛沉到了谷底。
旁边的印宿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从表面上来看,谁也不知道他已经醉了。
在周岁的角度中,此时的印宿美好又恬静,但,又那么遥远。
她将手机放回到印宿的口袋,呆坐着像个望夫石一样的印宿突然转头,目光直视着她。
“你拿我东西干什么。”
周岁吓了一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僵持片刻,才干巴巴的说:“我……我把手机还给你。”
印宿有些迟钝的反应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有些认真的对周岁说:“哦……谢谢你。”
周岁心里微松,将手机放回去,随即就听到印宿的小声嘟囔。
“上次把衣服弄丢,赵钱就不高兴,他不和我说,但我知道,因为他好几天都没有笑。”
说到这里,印宿还叹了口气。
但周岁看到,印宿漂亮的眼尾轻轻的弯了一下,像个月牙。
她不再说话,看着面前那杯像海洋一样浪漫又深邃的淡蓝色鸡尾酒,猛地一饮而尽,低头苦笑。
酒吧门上的风铃声响起。
原本应该被热闹的音乐声掩盖,但不知道为什么,周岁听的很清楚。
与此同时,印宿先她一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