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句。”
赵钱掐着周义的脖子,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他不容许有任何人诋毁印宿。
“他就是个怪物。”
周义梗着脖子,不怕死的重复了一句。
他亲眼看到印宿的头发在肉眼中变为白色,而印宿发现了他的目光。
那时的印宿也是像赵钱一样掐着他的脖子,只不过却云淡风轻。
他还记得那根带着凉意的指尖划过自己脖颈上的脉搏,那个高大的男人冷漠的俯视着自己。
“如果你敢说出去,那么……”
指甲陷进他的皮肉,他感觉到脖子上跳动的经脉离被刺破不过就分寸间的距离。
濒死的恐惧让周义做了最后的反抗。
印宿的手背上被他猛地抓住几道血痕。
他看见那个美的不可方物却阴冷神秘的男人低下头,用舌尖舔去手背上的血珠,接着,不过眨眼之间,手上的伤痕瞬间愈合,苍白细腻的皮肤完好无初。
“好孩子,回家吧,以后晚上不要再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等印宿走出去,周义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他的手指擦过脖子上鲜红的血,整个人弓着背仿佛窒息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赵钱松开手,整个人怔在原地。
怎么会有人在受伤过后能瞬间痊愈呢。
他想起印宿被毁的脸。
或许外界并不清楚当天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那天曲阳泼的是真的硫酸。
还有当印宿去见过曲阳之后,他第二天再去,就发现曲阳整个人已经神智不清,问他什么他都回答不出来。
还有那些记者,医院里的医生……
都仿佛不曾记得印宿受过伤的事。
他的心里压抑着很多疑问,只不过印宿说走就走了,那些疑问被思念和浓郁的爱意压在最深处。
现在全被周义翻了出来。
“蒋月白……”
他喃喃着,有些茫然。
是的,前段时间蒋月白突然说自己要隐退,蒋家所有的产业都交到蒋家刚成年的幼子蒋幸成的手里。
而那段时间,刚好是他和蒋月白争的你死我活的时候。
“话我就说到这里,我不想惹麻烦,你也别再找我了。”
周义揉了揉脖子,没有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宴会。
靠在墙角的女人面色在凝重和怪异间来回闪烁,但还是回去将听到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赵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