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隔间打开,印宿回过神打算离开,却不想被人叫住。
“请问你是印先生吗。”
从声音就能听出对方的年纪不大,嗓音微虚无力,身体孱弱,他回头,是个从没有见过的少年。
对方气质温润,眉眼间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成熟,能在这个地方出现,不是艺人就是资本商。
“你好,我是蒋幸成,久仰。”
印宿眉梢微动,伸手握住对面的手。
蒋幸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早产,身体一直没养好,无论四季都是手脚冰冷,可他没想到,印宿的手更冷,就像……
打个不好的比方,就像在握太平间的尸体。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白发男人。
“前段时间家姐突然宣告要退出蒋家的股份,其实我很惊讶,不过这也是好事,家姐为蒋家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了,只是家姐事业心强,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变化我有些不解,而后听到她说起印先生的名字,我想,一定是印先生跟家姐说了什么才让她突然顿悟。”
蒋幸成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因为身体孱弱的原因有些气息不足,但他每字每句都极有涵养,又聪明至极。
印宿打量着面前对于他来说太过渺小的少年。
这人隐忍聪慧,懂分寸,日后将会在赵殉衰落后一手独撑整个h市的商业链。
“你如果真想谢,就把这份谢意存到赵殉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