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里神情正经:“不当电灯泡。”
花新玉顿了顿,竖大拇指:“……好助理。”
亭邈转眼间就跑到了傅英的房间,推开门,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他走近看才发现,傅老师的眼睛是睁开的,只是僵硬地盯着天花板,空洞无神。
察觉到亭邈过来了,傅英眼睛瞬间变得赤红。
他情绪大起大落,胸膛连连起伏着,额头也在一时间蓄满了不知从哪里过来的汗水。
看见傅英的变化,亭邈心里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戳弄,趴在床边心疼地看着他,安抚他的躁乱。
“傅老师,我好好的,你也是,我们从山里出来了。”
傅英对这句话没反应。
他僵硬地慢慢扭过脑袋,偏着看亭邈,眼里好像浮着一层疯狂的凶狠,让亭邈心不由自主瑟缩了下。
傅英张张嘴,粗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我说让你滚,是,是……”是假的,对不起,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胸腔漫延起股狂肆的恨意,他现在清醒后,隐约觉得是害怕,是失魂落魄的样子被亭邈看见的自卑。
他害怕亭邈嫌弃他,但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为此傅英紧紧蹙起眉头,脸色浮起疯狂的情绪,近乎扭曲的面孔彰显着他与正常人的不同。
亭邈却突然制止了他将要说的话。
伏在床边,神情竟很迷茫。
他猜不透傅英的意思,眨眨眼睛,心里一跳一跳的:“傅老师,你说过我要是离开,你会和我一起死……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傅英没有回答,眼睫毛颤也不颤,只直直盯着他,好像在思考。
“那换一句?”亭邈扯扯嘴角,勉强笑起来,指着自己,声音轻不可闻:“傅老师,你看着我的时候,想对我做什么?”
他害怕自己理解错了。
手臂被咬的地方还在泛疼,亭邈嘴角僵了僵,又很快掩饰过去。
亮堂的房间寂静,针落地的声儿都仿佛听得见。
两人对视着,默默看着对方,都没有再说话。
空气里似乎僵持了很久。
傅英的眼神慢慢暗了,沉哑浑浊的嗓音说话不灵光,一顿一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苍白的薄唇里挤出来:“用手铐,把你,锁起来,只有我能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加更o(*////▽////*)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