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先给傅老师泡了杯醒酒的茶,洗茶杯时,亭邈回头看傅英,见他阖着眼眸靠在轮椅上,没有动作,静静坐在那儿。
亭邈嘴角的笑越来越深了。
等茶凉下来的时间,他将傅英推到床边。
“傅老师,傅哥、哥?”亭邈看见他睫毛颤了颤,面上一喜,心想傅老师是不是醒酒了,忍不住再离近些。他弯腰,眼睛也和傅英的平齐。
亭邈看着看着,不由得晃起神来。
这样的视角,几乎连傅老师的睫毛有多少都能数清楚。
他的双眼皮也看得很清晰,不宽,窄窄的,可到眼尾的时候,略微扬了些,总体看起来狭长。盯着傅老师的眼睛,他脑子里渐渐的,出现傅老师平时睁眼的样子,眼眸深邃,眸底仿佛晕着万丈深渊,就专门勾他跳下去。
光跳了还不够,得被那些深邃生吞入腹才行。
亭邈忍不住瑟缩了下,缩着肩膀,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的睫毛。其中有两根睫毛很翘,和其他的不一样,格外吸引人的注意力。亭邈指腹触了下,心念微动,想再摸摸时,眼前人忽然睁开眼睛。
亭邈吓了跳,忙后退。
一双手揽住他的腰,不由分说,把他往怀里带。
亭邈瞪大眼睛闷哼了声,电光火石间,直接坐在傅英腿上,砸进了他的怀里。
“傅老师,你没喝醉啊?”惊慌后,亭邈眨巴眼睛,惊讶地问。
傅英睁着的眼睛清明得很,哪里有醉意,亭邈猜到他没醉了,努努嘴,正要再娇气两声,却见傅老师把下巴搁在了他的颈窝,在那里黏糊糊地蹭。
亭邈心又软了:“傅老师?”
傅英低低地笑了,被酒气晕染得更低哑的嗓音,钻进亭邈的耳根:“是装的……阿邈,喝不下了。”
亭邈耳朵敏感地动了动,眼睛垂着,小声和他耳语:“原来是这样,可你还是喝了很多吧?……啊对了,我去拿醒酒茶,就要凉了。”
他扒着轮椅把手要起来,傅英却不让,“阿邈,不喝。”下巴搁在他颈窝来回蹭,嗓音哑涩,明明是和平常差不多的语气,但这会儿夜晚听起来,就像是刻意的勾引。
亭邈舔舔嘴皮,伏在傅英怀里,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夜晚月光浅,但仍有细碎的光晕进来,将房内变得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