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情窦初开,那个穿着校服高高大大的少年笑着,轻吻自己,说着亲昵的话……这种场景,不止梦见过一次两次。
任疏寒被他这样子撩得心痒难耐,只想把他抱起来回家好好亲亲,从头到脚的那种,表面却在装绅士:“虽然我也是初吻,但仔细想想,在这种地方把你的初吻夺走了,还是委屈你了。”
江清月把他衣角攥得更紧了:“校服、很喜欢、那个、少爷……”
发现自己话说不顺,声音发颤,江清月闭口不言。
任疏寒:……这谁能忍得住?
也就本晋江男主吧。
“真的不委屈吗?”任疏寒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或者说是享受自己逼他说出来的过程,异常兴奋,“小的时候就是,被人欺负了却不告诉我,你忘了我会发脾气了?”
少爷才舍不得对我发脾气……江清月飞速看了任疏寒一眼,又垂下眼,又看了他一眼,觉得少爷似乎很认真,只好焦急地说:“真的没有。”
小学分班之后,有几个人曾经追捧过江清月的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知道了江清月的私生子身份,开始带着全班同学孤立他。
到快毕业时任疏寒才发现这件事,所谓和江清月勾肩搭背的朋友,不过是在他耳边嘲笑他是自己家仆的垃圾。
那是分班之后的第二年,任疏寒上完英语课,背完一首诗词后,忽然很想念江清月。
想看他的脸,想牵他的手,想同他说话。
虽然每天放学就会见面,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翘了一节课,跑到江清月的教室去了。
江清月班上那节正好是体育课,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零星几个同学,江清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腰杆笔挺,坐姿端正,正写作业,马尾辫柔顺可爱,从背后看去,像个小美少女。
知道他一直努力学习,想追上自己的成绩,任疏寒就远远站着,没舍得打扰他,隔着两层玻璃和一条走廊默默欣赏。
没过一会,班里另外的几个同学闹成一团,有的讨论题目,有的嘻嘻哈哈,忽然一个人拿起沙包,冲江清月扔去,打在了他头上。
一开始任疏寒以为是失手闹着玩,但江清月把沙包给同学扔了回去,另一个同学又瞄着他的头扔过来。
这次江清月避开了,也没去捡,继续做作业。
那些同学于是大笑着走到他旁边,每人猛推了他几把,把他桌子上的书本都推到地上,文具散乱,才嘻嘻哈哈地从门口出去。
江清月一直默不作声,只在有人拽他头发的时候挣了一下,没有让马尾辫散掉,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捡起东西,继续写作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