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后表面看着像没事人一样,实际会比平时敏感、冲动很多,还控制不好力气,一回到家里就把江清月按在门边抱着不松手。
江清月为他脱掉外衣,让他抱着磕磕绊绊地走到浴室,给他脱鞋子。
任疏寒清醒得很,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也扒他的衣服,故意妨碍他的动作,最后把他按进浴缸里,两人全身都湿透了。
江清月的呼吸很乱,推拒的动作十分微弱,仿佛一摸到他的身子就没了力气,也不敢看他的脸。
“少爷……快起来。”他小声说,却没有动。
这别说是欲拒还迎了,更应该是欲迎还拒才对,任疏寒哪能看不出来,握着他的腰与他紧贴着,差一点就忍不住了,可结果就是他那么模糊到像是撒娇的拒绝,双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任疏寒都怕是他真的不想要,哪怕他一点抵抗的动作都没有,最终也没敢对他下手。
有一种看不见的阻力拦住了任疏寒。
那时他压在江清月的身上,认真地盯着他的脸想,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等毕业后我掌握了家里的一切,就没有人会让你再受委屈,到时候郑重告白,底气十足,顺理成章在一起。
完美。
“等我。”他说。
江清月终于有勇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少爷?”
然后任疏寒紧紧抱住他,脸埋进浴缸的水里,冷静了一会,起身走了。
记忆就像在从头开始读条一样,从年幼时的点点滴滴一直走到这里,猛然卡住。
片场,任疏寒仿佛从一场大梦里醒了过来。“cut”声响起,他扔下剧本,快步走向休息室去找江清月。
“看寒神那急不可待的样子,”沈星河在一边打趣,“跟江助理认识那么久了还这么急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热恋期呢。”
顾清梦若有所思:“可能真是才开始热恋也不一定。”
“不会吧?”沈星河震惊,“那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
“你们懂什么,”陈导故作高深地说,“就是那种看破不说破的朦胧美才是最珍贵的。”
沈星河挠头:“可是那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多年都不能那啥,成了大龄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