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放过我?”
回答的是言欢,本该爱自己爱到偏执、恨不得永远把自己囚禁在地下室只属于他的反派攻,此时只笑着轻蔑地瞥了一眼自己……
“跟他闹着玩而已,谁叫他昨天老早就回来,重色轻友,我就是觉得婚礼嘛,应该有一个说‘我反对’的人,这样才比较有意思。”
顾微词想到了,任疏寒一定是从言欢那里知道的,而言欢会对自己客气却毫无暧昧的意思,一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导演的交易了……
他们都知道了,自己最不堪的事。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的人,是顾清梦,本应因他而被沈星河拒绝、疯狂嫉妒他却又无能无力,现在只是嫌弃地紧皱着眉,仿佛身边路过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人家新婚正甜蜜,被他这么一闹多恶心?”
刚刚走过来一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是曲冲,本该从始至终都默默守护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现在却在看热闹:“嗯?那不是顾微词吗?怎么被保镖架着走?发生什么了?”
沈星河用手指了指头。
曲冲:“?”
“脑子有问题,”言欢冷漠地笑了笑,“一条丧家犬而已,看完热闹都散了吧,赶紧帮忙准备婚礼。”
这是顾微词被拖出这层楼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刻他终于彻底顿悟了,应该嫉妒他的顾清梦和江清月压根没把他看在眼里,而那些应该为他痴迷到发疯的男人一个都不爱他,轮不到他去选择。
走到婚礼场地门外的这一路,无数路过的来宾看到他后,都在窃窃私语,或鄙弃或嘲笑,但他无能为力。
他才发现,自己幻想中的一切都建立在任疏寒和其他优秀男人都爱他的基础上,而现在幻想破灭了,他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未来的余生里,他再也没有见过任疏寒和江清月。
任疏寒关上房间的门后,让系统为他把顾微词本人连同他的消息一起屏蔽掉。
疯子不可怕,知道自己黑历史的疯子才可怕。
他与江清月对视,看了好一会后,两人同时开口。
任疏寒:“我只爱过一个人……”
江清月:“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