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疏寒转身上马,走了。
与他相隔一个拐角的地方,简辞游历四年归来,正好牵着马,走到江府正门。
“找寄住在你们家的任疏寒。”他冷着脸对门前的小厮说。
“什么叫寄住啊?”小厮不高兴答,“任公子从小长在我们府里,就是我们家人呢!每天想见他的多了,你说见就见?”
“我是他师尊,”简辞沉下脸,“赶紧让他滚出来见我。”
小厮犹豫了一下,看他确实像修仙之人,进去找人了,先找的是任疏寒院子里的阿露。
阿露不敢自作主张,问了江清月,于是温馨寸步不离,跟在江清月身后,三个人一起来见了简辞,都很吃惊——
简辞太年轻了!
他看着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但捡到任疏寒时他就已经三十了,此后又过去十多年,按任疏寒的描述来看,他现在应该是四十多岁、摇着蒲扇、留着山羊胡子、眼神精明、说话爱打官腔的普通中年道长才对,怎么会是这样个美青年?
“我觉得不像。”江清月摇头道。
“您也听见了,”小厮打发他道,“这是任公子身边最近的三个人了,都觉得您不是,您今儿个还是回去吧。”
简辞面有愠色:“哦?你们江府四年前还曾接待过我,说我可以每个月来探望一次我那不肖徒儿,现在就认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