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辞就是这样一个于他有恩的,普通的,也有血有肉的,人。
任疏寒哪怕不看系统地介绍,合上书本也能想象出后来简辞来和江老爷子理论要人的样子。
一定是摇头晃脑,据理力争,有点兴奋还有点心虚,但撑着理直气壮的架势,满嘴跑火车,一身市井味儿,眼珠儿滴溜溜地转,明明年纪不大,却像那菜市场里砍价的老大爷一般,与江老爷子说得有来有回。
最终讨要到每月能见他一次,还有好几天时间,简辞定是得意洋洋地走出门去,要绕到小院里找徒弟。
然后猝不及防的……
他消失了。
想到这里,任疏寒握紧了对江清月的手。
“可能对别人来说,真正的简辞根本没有任何存在感,但是对我来说不是。我已经为你报仇了,现在我要为简辞报仇。”
他说:“你知道吗,从前我想过好几次,杀死郁惜时,我要同他说什么,但是最后我想了很久,决定什么也不说,因为简辞他直到临死之前……也还什么都不知道。”切磋这天,任疏寒早起,先找人给简辞刻了个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