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江桥想到要隔离了,很舍不得。出来后陈书竞有各种朋友,会不会又把他忘了?
他拉着陈书竞撒娇,说要一起做饭。
俩人弄了个小火锅,烤牛排,用花椰菜摆盘,放蓝莓和罗勒叶。还想做番茄土豆饭。
陈书竞会做菜,只是不熟。小时候母亲让学,说小事情不用做,但需要懂怎么做。
江桥见他挺有一手,不禁惊讶,蹦蹦跳跳地夸赞。又递东西给他,又帮忙洗菜。
突然间厨房灯闪了一下。
陈书竞的手一滑,刀片砍着了大拇指。他切菜的手法不对,求快不求稳,这一砸结结实实,血流的哗啦啦啦。
陈书竞怕疼,疼得拧紧了眉头,咬着牙说不出话,抽纸巾按住伤口,烦躁地趴在桌上。
疼死了,干。
江桥连忙跑去找消毒水,蹲在地上,把浸透了陷在肉里的碎纸撕掉,用纱布压住伤口止血,消毒,贴创口贴。
“还疼吗?”江桥问,“你好像很怕疼。”
“还行吧。”陈书竞说得随意,尾音拖着气,却疼出了几分委屈,“吃了粒止疼药,应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