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吃了闭门羹的我傻愣愣地杵在那里,觉得就这样回去实在太亏了,要知道这种糟糕的天气我从公司出来“跋山涉水”地来到他家,路上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有这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干点什么不好?
来都来了,不能轻易就走。
但还能怎么样呢?
我站在他门前唉声叹气,又开始动了给我爸打电话求助的心思,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因为人家周老师说了,不记得什么白德诚,我爸的面子一文钱都不值。
而且,我也终于明白了周含章为什么不用手机,因为这地方压根儿就没信号。
我昨天跟其他编辑讨教职场技能时,一个姐姐跟我说:“有时候人要脸皮厚,脸皮厚才能办成事。”
我这人从小到大脸皮都薄,不管什么事儿,只要对方表现出拒绝的意图,我立马连夜逃跑。
上大学那会儿,我对别的学院一个男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想着反正都上大学了,或许可以尝试着脱单,我好不容易找机会认识了他,结果发现他直得跟钢管似的,于是立刻亲手掐灭了自己爱情的小火苗。
我干不出死皮赖脸追求别人的事。
但此刻我站在周含章家门口,真有种上门提亲被拒绝的感觉。
我要是有骨气,我就该立刻转身走人,而且从此都不看周含章写的书了。
但是我没有,职场菜鸟需要养家糊口,我真的不太想失业。
就这样,我又一次敲响了周含章家的木头门。
依旧是敲三声,依旧是等了好半天,不出所料,他压根儿就没理我。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周含章就这样失去了我!
我站在他门口生闷气,顺便脑补我是如何在实习期满就被劝退的,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喂。”
我吓了一跳,以为闹鬼,毕竟这地方方圆八百米我估摸着都没有第二户人家。
当我回头的时候,看见周含章坐在一辆灰色的小车里,这车我还真不认识是什么牌子,长得倒挺像奇瑞QQ。
他那么高一人开这么小一车,多少有点儿滑稽。
“周老师!”心里吐槽归吐槽,表面上还是要激动一下的。
当然,我心里其实也挺激动的,他竟然出来了,还叫了我。
我赶紧转过去:“您这是要出去?”
“上车。”
他应该不是什么变态shā • rén魔吧?
他可能看出我有些迟疑,皱着眉不耐烦地说:“不上算了,我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