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挺忙的——主要是青春文学那边。
我们公司也不是真的不赚钱,还是有一部分书卖得很不错,给公司经济发展拖后腿的就是我们这组而已。
“碰了一鼻子灰?”组长看见我后,笑着问。
“灰都没碰到。”人家不给我碰。
组长喝着他的枸杞泡水,一副意料之内的样子:“正常,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
我还有努力的空间和必要吗?
“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年前签下来就行。”组长说,“哦当然,要是有人赶在你前面签了,那就不用等到过年了。”
我总觉得组长很期待我被劝退。
我坐下,趴在抱枕上叹气,坐在我旁边的是个来公司四年多的姐姐,她戳戳我的胳膊:“吃块儿蛋糕,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
我扭头看着她的小草莓蛋糕,突然灵光乍现。
第二天,我带着一盒小蛋糕再一次“跋山涉水”站在了周含章家门口,也再一次敲响了他家的门。
那会儿十点多,我敲了得有十几分钟都没人来开门。
我以为他没在家,更丧了。
不过,造化弄人是真的,当我一边生闷气一边坐在他家门口吃蛋糕的时候,身后的木门被打开了,我回头,刚好对上了那双还没怎么睁开的眼睛。
“你怎么又来了?”他看起来刚睡醒,或者说,还没睡醒。
这男人真的邋遢,头发长了不剪,胡子长出来了也不刮,出来开门随便裹了件大衣,嘴里还叼着烟。
“我……”我说,“我来给您送蛋糕。”
他垂眼,看见我手里的蛋糕。
同事姐姐告诉我吃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我想着买块蛋糕把他哄开心了没准儿就答应我了,然而他没开门让我很不开心,在哄他之前,我先哄了自己。
蛋糕已经被我吃掉了二分之一。
这就很尴尬了,冬天的风吹进我的耳朵里,不是呼啸声,而是嘻嘻哈哈转着圈地嘲笑我的蠢。
周含章盯着我手里的蛋糕,风把他的烟灰吹得老远。
“周老师,”我差点被蛋糕噎死,“你等我一会儿,我再去给你买一块。”
“等你三个小时?”
行,他还知道我来回一趟就得至少仨小时。
周含章皱着眉打了个哈欠,又抽了口烟,然后问我:“会做饭吗?”
“啊?”